他目光盯向郎司与高简,沉凝道:“锦衣卫和东厂久拿不下,严重失职。”
话落,郎司与高简诚恐跪地,两侧官员见陈邺冷脸,亦是纷纷低头,无人敢吱声。
陈邺扫一眼殿内,又说:“即日起,锦衣卫与东厂由我亲自调派人。”
往后两日没有早朝,陈稷疲倦的起不来床,握着胸前的绿色玉牌半靠在床上,眼神有些呆滞的定格于虚空,迟缓的细声自语。
“师父,你上次说隔一阵就回京,如今又是一年寒冬,你写给我的信,我早就会背了,我每天都感觉好累,不知道在哪一天就醒不过来了,师父,若还能看到你该多好啊,我想将七年的憋闷都告诉你。”
寝殿门被推开,高简领着风启端药进来,立在床边,细声说:“皇上,该喝药了。”
风启端着托盘跪在床前,陈稷脸色白的吓人,眼神如冰冷刀刃,直盯着高简不动,高简心底怵一瞬,稍稍移动目光轻咳一声。
“皇上,再过三日就是冬至祭天大典,您要赶紧好起来,把药喝了吧。”
静默少许,陈稷终于移开目光,半撑着床,端起药碗喝了,再随手丢回到托盘里,冷声说:“你可以交差了。”
高简眼角一抽,尴尬的解释,“这也是为皇上龙体着想,我们做奴才的自然要千小心万谨慎,晋王爷亦是考虑周全,要将皇上养护好,自己昼夜分担琐事,就是想让您少费神,先帝在世时太过操劳,才拖出顽疾,您是先帝唯一的儿子,王爷又兄弟情深,自然要将您照顾好。”
陈稷躺回去时,无望的苦笑一声,轻声说:“这七年,皇叔事事亲力亲为,严苛律己,雷霆手段治国理政,举国上下井井有条,朝臣无不拜服,就连我父皇在位时,时常听到的“贪官”二字都极少听到,还是皇叔出手迅速啊,派往全国各地的暗哨监官,包括京城在内,皆让官员闻风丧胆,民间亦是雷厉风行,官民在皇叔的手下都规规矩矩,就像被吊了线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