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你这小子。”萧琮干脆挪动拐杖转过来正对他,“人生在世,除了吃喝拉撒,延续香火是头等大事,再说,你陆伯伯已经不在,陆子卿的事我自然该照看,我与他娘都是这么打算的。”
“而且,凭他的本事,在朝中能吃得开,人品样貌皆不凡,京城定能挑到与他相配之人,你说你,与他关系那么好,你就想看他打一辈子光棍儿啊?”
他看着萧彦,继续教育,还下了任务。
“我给你说啊,这事儿不光是我,你有空也得留意留意,若是有好的女子就与我说,一切都满意,那我与他娘就上门提亲去。”
萧彦听得烦躁,两步跨出檐下拍掉红梅上的雪,一脸不悦。
“不行,不去,子卿都没同意,爹瞎掺和什么?或许人家压根就没想过这事儿,爹搞这么一出,不是让人家为难嘛。”
“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萧琮说:“人家子卿不像你这样,提到婚事比上刀山还恐怖,此事,我会再与他商量。”
“商量也没用。”萧彦插着腰,军营里那股子将领的强硬劲儿上身了,掺和点耍浑的意思,说:“我没同意,他不许娶亲,劝爹还是老实……哎哟,您打我干啥?”
他话没说完,屁股就挨一拐杖,萧琮单手扶着梁柱,将拐杖收回来架在腋下,盯着他教育。
“你小子才在军营几日,敢在老子面前摆将军的架子,还嫩了点儿,别看我现在小老头儿,揍你那是轻松拿下,给我憋回去。”
萧彦一副憨货孩子的怂样,揉着屁股不敢再说。
晚上,陆子卿是在府上用晚饭,桌前,萧琮倒了酒,话向陆子卿。
“子卿啊,前尘往事随风绕,拨开云雾见晴天,来,这杯酒洗掉曾经的阴霾,重新开始。”
陆子卿举杯站起来,恭敬地说:“国公冒着风险替陆家人立了牌位祭拜,不论往昔继后,您对陆家皆是一如既往照拂,此乃大恩,我辈定当竭力报答,这杯酒我敬您,在这浮世之中,感谢您对陆家不离不弃,始终如一。”
他说完,仰头一饮而尽,萧琮也乐呵呵饮尽杯中酒。
闲谈中,萧彦时不时就给陆子卿夹菜,一桌子大鱼大肉,他的筷子直往素食盘里去,活像是照顾新婚娘子的架势。
没一会儿,陆子卿面前的碗碟里就一堆素菜,搞的他都不好意思,而旁边的二老看懵了。
萧琮瞅他那个儿子殷勤的着实不适应,搁了筷子,说:“我说,这桌上有鱼有肉,你怎么老是给子卿夹一堆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