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回:谁的孩子

“这……”淡玉洁大感意外,“这怎么可能?”

陈燕流着泪,哽咽道:“淡姐,他前两天说在食堂开伙了,我还以为他开玩笑的,今下午上班前他又搬回李老表的房间住去了。”接着,她又将早间发生的事述说了一遍。

淡玉洁看着陈燕,这可是个苦命的女孩,满以为她跟夏流会有个好结果,谁知道还是出现了幺蛾子。

“陈燕,你们最近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没有。”想了想,陈燕说道,“前几天我来身上,他想要,我没依他,当时他是不高兴了,但随后几天就跟没事一样还和我好。此外,我想不起还有什么别的不愉快。”

淡玉洁笑了笑,男人都有这劣根性,道:“只怕你在什么别的地方伤害到了他吧。”

陈燕摇摇头,淡玉洁也无能为力,她只能开导劝慰陈燕。也许正如她自己所想一样,夏流过几天就会回心转意的。

其实,可怜的女人哪里知道,男人们那极端自私的虚荣心里充满着对女人身心的完全的占有欲望。不可否认的是,夏流从一开始便是抱着试试玩玩的目的在与陈燕交往,其间或许有那么几天动了真感情,想与陈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这一切,都在阅读了任笔友的那篇短文《婚变》后发生了变化。

原以为,婚前性行为是个人行为,对他人没有伤害,没想到却对婚后家庭的和谐幸福有着如此长远的影响。原来,男人之所以都爱处女,却不仅仅是因为那张膜的完美无瑕,更多的却是因为那张膜下掩藏着女生的N多个第一次,比如第一次拉手时女生的害羞,第一次接吻时女生的忐忑不安,第一次和男人爱抚时的半推半就,第一次和男人相拥而卧时的含情脉脉和欲说还休,第一次和男人长相厮守时的浪漫情怀,甚至第一次有了身孕时的惊喜与幸福感……这无数让男人痴迷的第一次,都只有处女才能给予的。

一个过来的女人,这N多的第一次没了,有的只是让男人疑神疑鬼的各种可能的N多次。而且更让男人难以承受之苦的是,被别的男人讥讽嘲笑。想必任何娶了非处非新女人做老婆的男人,都会穷其一生的去掩饰其妻的非处是非吧!

有关陈燕的非处是非,早己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夏流是无能为力去掩饰的了。与其被这无法承受之痛长期折磨,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忍这一时之痛换今后一生之无虞。更何况,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与陈燕能有什么好结果,纯粹的以试婚为借口,玩玩而已。玩腻了,找个借口,随手就把女人抛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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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好日子,心享的事儿都能成……”

这,就是夏流,为终于甩脱了陈燕而心悦神愉!

不过人世间,总是几人欢乐几人愁。白善眼睁睁的看着任笔友与吕希燕双宿双飞,是既羡慕又嫉妒恨,他们的新鸳鸯蝴蝶梦,无时不刻敲打着他那孤苦脆弱的心灵,令他无法安心上班,无法静心入眠,更不能坦然面对生活的每一天。

骄阳越似火,世界越寂静,白善就越是烦燥不安。他顶着烈日怔怔的注视着远方的云天,心中泛起如海潮般无尽的哀伤,一浪淹过一浪,就如在那一抹蓝色的空天边缘,那白如棉絮的云朵在微风的吹拂下显尽万千姿态,似蚊蝇鼠蟑如牛鬼蛇神般乱舞,如妖魔鬼怪似豺狼虎豹般凶残。

白善感觉心惊肉跳,仿佛自己就是那云朵,任自己如何竭尽全力的挣扎,都摆脱不了那为鬼为蜮的蹂躏。

原来,总有阳光照射不到的他内心深处的阴暗的地方,被那魑魅魍魉牢牢的盘居着,容不得他厰开心扉。他惊惶失措,在阳光下漫无目的地游荡着,茫然若失的游荡着……也不知时间过了几世几劫,他发现路到尽头,是一扇门横在面前,原来,他鬼使神差的到了辛吾能的房外。白善叹口气,这也是个苦命的人啊!他待要离去,却听得屋里传来了吵架声。

辛吾能气恨难消,却又无可奈何,道:“你怀了孕,你去找他呀,他总该有些补尝吧。”

“我?”银富香有口难言,半响才说道,“我找谁去啊?”

辛吾能暴跳如雷,道:“孩子是谁的你都不知道吗?不是杨忠祥的,就是郎中郎的。”

银富香低声嘟咙道:“还有你呢!”

辛吾能刻意深深掩藏的伤疤被银富香轻柔的翻了出来,一种被羞辱被蔑视被讥讽的感觉随着他的满腔怒火彻底爆发了出来,他狠狠地掴了银富香两耳光,吼声如嘶,道:

“是我的吗?我有这样的本事吗?你这个不要脸的烂婆娘,你连自己肚子里装的哪个蓄牲的种都不知道,你还配做人吗?你知道你象什么吗?公共厕所,是人都可以上的公共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