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
自我徂尔,三岁食贫。
淇水汤汤,渐车帷裳。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
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淡玉洁突然想起砖机食堂没人做晚饭,于是忙着腆着大肚子去往食堂要给机组人员做晚饭。临了,却见贾琼英正将馒头坯子装上蒸笼上锅,自然是大为感动,道:
“贾姐,谢谢你帮雪芹做饭。”
贾琼英笑道:“举手之劳,不用谢。小淡,你说笔友这会到了你姑妈家吗?”
“这到我姑妈家也不远,应该到了吧。”
“看得出你姑妈一家对笔友还是有好感的,雪芹与笔友的事肯定成了,以后我们就是亲戚了哈。”
淡玉洁笑道:“那这食堂里的活你可得多帮忙哦。”
“你身孕快临盆了,快回去休息吧,食堂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淡玉洁便又满心愉悦的拖着笨重的身子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这个时候,雪芹与笔友在干什么呢?是已经到家了,还是在路上玩乐呢?表妹真是好福气,能主演这浪漫的爱情故事。想想自己那些年,啥子事不懂就和兰言偷吃了禁果,然后为了躲避世人的白眼,就跟着他南北流浪,东西乱窜。就这样,错过了浪漫爱情故事的生发。她多少有点儿不甘心,同为女人,为什么自己的爱情故事没有浪漫而只有揪心呢?也许,是与自己过早的偷腥有关吧!
淡玉洁叹了口气,门却被推开了,只见陈燕脸腮挂着泪滴进得屋来。她自是惊异怜悯,道:“陈燕,你怎么啦?”
见问,陈燕禁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见到慈悲善怜的淡玉洁,她如当见到亲人一般感觉有了依靠,就要扑进亲人的怀抱。见状,只唬得淡玉洁躲避不及,忙用双手去阻拦,终于是挡住了急急扑来的陈燕,护住了肚里的宝宝。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道:
“陈燕,别激动,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
忍不住的悲痛,避不了的孤苦,陈燕抱着淡玉洁的肩膀失声痛哭起,声音哽哽咽咽,似失亲的凄惨绝伦,如受冤枉般的委屈,有些茫然,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无依无靠。
淡玉洁听她哭的肝肠寸断,也禁不住伤感同悲起来。她轻抚着女子单薄的肩背,柔声问道:“陈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良久,陈燕才止住哭声,哽咽道:“夏流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