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传来锅铲翻动东西的声音,呲啦呲啦地,肯定放了不少油,而且锅头烧得滚热,这正是艺高人胆大的表现之一,否则,很容易把菜炒焦,或者溅伤手和脸。
“大爷,香皂来了。我记得,香皂还有不少吧?”
“唉,不小心溜到沟里去了。你伸手去掏一掏,大爷腰粗,骨头硬,弯不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乌拉说话了:
“唉,掏不到呢,肯定是滑到外边去了,等一下我去外面找一找。”
“先别,这样,这水也快没了,等我洗几下,你再帮我提一桶来。”
过了好一会儿,一只手电筒的灯光在围墙内,厨房外之间的狭长地带摇晃了几下,她的歌声是这么近:
“我从山中来,
带着兰花草。
种在小园中,
期望花开早,
花开早,花开早,
这香皂,哪里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歌声越哼越小,他的心却越跳越响。他在围墙外,她在围墙里,相隔,也许就是一两米呢。
她会听见自己的心跳吗?
他已经听见了,而且很震耳。
“看你往哪里跑,嘿,找到了,果然很丝滑。大爷,找到了,就在墙头外,还很干净呢。”
“好啊,你送进来。还是洗掉这块旧的来,新的等用完再拆。记得上次叫你们挡一块板,怎么到现在还没挡?”声音威严,不容置疑。
“好嘞,肯定是老妈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