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特意去换了反而显得自己心虚,两手揣在上衣的口袋里啥也没说,去把音乐声调低了。
“姐,我就说这音乐声一放,你绝对会出现!你这日夜颠倒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才是艺术家呢,我们搞创作的都比你养生!”贝斯手拿着本杂志对着煽风,不要命地打趣面无表情的陈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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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喊“姐”的那一刹那,于东就立马抬头了,但是视线不敢往她脸上落,瞥了一眼就移开了。哪怕就瞥了一眼,他也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陈予安没理会贝斯手,打算进屋给自己泡杯速溶咖啡提提神。一进屋她就抬手把帽子给摘了,另一只手伸进发间捋了捋头发。
于东看她进屋,和男生们说了句:“我去打声招呼。”
其实他很早就来了,毕竟坐着等天亮的人呢,来转悠了好几回,都没遇上个人。后来看他们出来倒腾烧烤架,他又转悠过来了,而且他认出了这个乐队,友好主动地交谈了会,彼此瞬间就熟稔了。
好不容易等到正主出现了,于东靠着那点喷雾剂给的勇气,跟上去准备打个招呼,但是那句“姐”他是绝对喊不出口了的!
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场,提了好几口气,猝不及防地陈予安转头问他:“进来干嘛?”
“我!”于东一口气硬生生卡着,说:“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熟悉的水电工,我,呃!”话没说完,他开始打嗝了,他这人一岔气就容易打嗝。
陈予安看他强忍着想要憋回去,不禁想到小时候,没出息的小小东每回和小朋友吵架都吵不赢,一激动就岔气,一岔气就打嗝,只能跑回来搬她这个魔王去替他出气。
“没有!”陈予安强行掐断回忆,想到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过养育过他的外公外婆就憋得慌。
“哦。”于东转身就出去了,他不想在陈予安面前暴露他丝毫的脆弱,这个小毛病她一定会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那些回忆对他来说很珍贵,但是对陈予安来说是什么意义他不知道。所以看到她冷漠的神情,他想要避开,把这种冷漠隔绝在自己的回忆之外。
陈予安冲了咖啡,用勺子慢慢搅拌,看着褐色的液体一圈圈的波纹不禁想:这人是要住下了?不是去国外了吗?不是给富豪当继子去了吗?放着少爷的生活不过,是疯了还是良心发现了?
她端着咖啡坐在前台的高脚凳上,这位置能看清院子里的情况,她想等于东走了再出去。奈何这人目前没有要走的意思,和乐队里的人聊的还挺融洽,不是小时候那窝囊样了。陈予安自己都没察觉,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
乐队的人轮番来喊过她去吃烤串,她都说要处理点事儿,让他们先吃。事实是无所事事的名宿老板,把电脑里的仅有的几个文件和一些照片重新归类了一下,然后把仅有的一个大抽屉来回整理了一遍,但是也是有收获的,角落里躺着之前那位摄影师给的名片,上面有两个二维码,一个是微信好友,一个是公众号的,这回可算是不用研究那个微博了。陈予安心情好了一大半,掏出手机两个码都扫了,准备谢谢人家。
等她再往院子里看去,于东已经不在位置上了,她利落地跨出门去,走到小圆桌旁坐下。
“撸串必须整点小酒,姐,让我亲哥给你满上!”贝斯手忙着翻串呢,也不忘记招呼老板,还点名道姓地指挥人。
主唱摇着头笑,但还是礼貌地给陈予安倒上了小半杯,他们喝的是二锅头,一般小姑娘也不喝这么冲的酒,但是陈予安不是一般的小姑娘,至少在坐的应该没人敢小看这姑娘。
“不会是想逃房费吧?”陈予安闻了下杯子里的酒,自己好多年没有喝过酒了。其实她酒量真不咋地。
他们这两天有点习惯了她的聊天方式,称其为“陈氏幽默”。几乎没说过话的鼓手说:“你看着选一个,留下给你当“压寨夫人”。”
吉他手可能是喝了酒上脸,红着脸接着说:“除了我,我有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