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我回来了,在太白茶馆。”
“嗯。”
“你能过来下吗,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电话里,陆峰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好一会,才回复说道:“好,你等我。”
挂断电话后,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陆峰叫上小卫,开着奥迪100,到了茶馆。
茶馆包房里,陆峰一进来,目光中透着担忧地望着我,问道:“怎么样?听说你中了一枪...”
“鸟铳打的,不碍事。”
“我看看。”
陆峰不由分说的走过来,一只手很坚定的揪住我胳膊,一只手捋起我后背的衬衣。
那天晚上,送外婆去医院后,我也在医院里,叫医生给我后背的枪伤做过止血消毒,也取出了钢珠。
那是鸟铳打出去的钢珠弹,在当年,很多农村人家里都有。
这种铳子制作简单,选一截合适的茶籽树作为枪托,用摩托车链子作为枪的膛管就行,弄个铁钩子做扳机,外边套上轮胎皮筋,取鞭炮的硝酸钾硫磺作化学驱动,用轮胎皮筋的物理惯性作原理,再填充钢珠,很简单的铳子就做成了。
这个年代,枪支管控远没现在这么严格,农村里,有类似这种铳子的家庭很多。
这种铳子威力也不算大,两三米内打中要害,也能打死人,但距离远了,不但准度不够,威力也直线下降,基本上打不死人。
我的枪伤并不重,甚至远没有当初在老酒厂,羊克崩板凳的那一枪重。
但陆峰这种关心的举动,倒是让我挺暖心的。
好一会,陆峰替我整理了下衬衣领口,然后到新装修的茶桌主位坐下,问道:“小祥,你想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