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老鼠死!”我简单干脆回道。
“小哲,你把门关上。”陆峰看了眼边上的宋哲,说道。
待宋哲关好门,陆峰深深抽着烟,眉头微皱地说道:“祸不及家人,老鼠连外婆那么大年纪都要搞,实在不讲规矩,你搞他我没意见,问题是,老鼠窝在大塘街道,他就固定住在大塘街道的一个叫五福招待所里,每天没事不出门,他手下的那些扒手每天到他那里接受点卯,招待所老板跟老鼠很多年交情了,这种情况下,你怎么搞老鼠?你莫非找人冲到招待所里杀人啊?这么搞没法收场。”
我转头看向宋哲,示意宋哲说计划。
在见陆峰之前,我跟宋哲商量过一些法子。
宋哲有事没事爱看点《孙子兵法》什么的,对人心算计这些门道是本行,对此他早有规划。
宋哲嘴角泛着自信的笑容,他伸出食指,食指伸入茶碗中,沾了点茶,然后在实木桌面上写下四个字:“调虎离山!”
陆峰挑了挑眉,说道:“怎么说?你怎么让老鼠离开大塘街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肯定不会出去的。”
宋哲冷声说道:“逼他出去!”
“怎么逼?”
“用老鼠的家人逼他,这有点坏规矩,老鼠肯定也会起疑心,但如果是公权力呢?”
陆峰闻言,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眼里精光四射:“有意思,详细说说!”
“老鼠是干扒活起家的,即便现在,扒包依然是他的主业,他手下几十个扒手,这无论是道上,还是在公安那,都是人尽皆知的,而扒包这一行,弄的民怨很大,各种检举报案,每天都有,之所以公安没动他,也是没直接证据罢了,碍于老鼠在大塘街道的影响力,不太好动罢了。”
顿了顿,宋哲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咱给他加点料,具体可以从两方面入手,一方面,找一批外地人,去火车站那边,让老鼠的扒手扒包,老鼠这帮人专盯外地有点的暴发户扒包,他肯定不会放过,包被扒了,就去公安报案,我们可以找人在现场蹲着,直接逮住扒手揪住送公安也行,这种人多找点,多点爆发,多送几个扒手进去,老鼠肯定就慌了,另一方面,找关系,给公安施压。”
“这方面,要做的隐晦点,一方面,咱们要做出一副服小的架势,做出一副不想惹事的模样,另一方面,不能让老鼠觉得是我们在后面搞鬼,要让老鼠觉得,是真的出事了,是公安真的要办他了,他跑到灵山乡用枪崩人后,都不跑,那是因为晚上没人看见他的正脸,他也做好了脱罪的准备,但如果下面的扒手大范围出事,这么多年,有几个扒手身上没背着点事儿?这么多扒手出事,肯定牵连老鼠,老鼠肯定得跑路。”
“只要老鼠离开大塘街道了,事儿就好办了,一来,老鼠在大塘街道外面的地盘出事,影响没那么广,二来,老鼠在江陵道上活跃那么多年,他仓促跑路,肯定没太多准备,咱们要打听没独狼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