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说什么,就连家中龌龊之事,都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干净。
估计很快他爹就会跟着一起蹲大牢。
“我如今方知道,什么叫养了一个讨债鬼。”
卫东也忍不住道,“他在大堂之上,咬牙切齿说了亲生父亲的罪状还不算,还要怪罪是父亲不管,任由他祖母和母亲娇养他,纵容之下才闯出如今的大祸。”
“还说什么‘养不教,父之过’,要抓就抓他爹,而他不过是被惯坏了的孩子,不该承担这如此重的罪责。”
大概是见县令一点情面不讲,连问都不问,就按住了就先将他打一顿,那少郎君便惶恐不安的以为自己招惹了,不得了的大人物,所以又惊又怕。
再加上被打的太疼了,便口不择言了起来。
只求能不挨打,能有条活路。
“那位县令老辣的很,想来是看出了他受不住吓,更吃不住疼,所以才先打后问。”
霍山说着将卷宗从陈玄帆手中拿过去,翻看了几眼,见的确没有可留意之处,便将之放到了一边。
“真是奇哉怪也呀!”
陈玄帆不禁摇头笑道,“我就不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愚蠢?”
他说的不只是这吏部小官的儿子,还有昨天被他抓回来的两位苏家公子。
直到这会儿了,他都没能想明白。
这些人怎么想的?
这么做又图什么?
嚣张跋扈愚蠢至极,仿佛是没长着脑子。
陈玄帆甚至有些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算计和隐情了。
因为以他的思维逻辑,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人的行为和动机。
太煞笔了。
苏家两兄弟,苏兴和苏安,如果是在没有修士存在的地方,身为次顶级权贵的公子,说那些话做哪些事,还能说的过去。
可在这个修真界存在的大唐,是什么让他们敢这么跟一个大修士说话?
失心疯吗?
鬼上身了?
心魔控制?
今天的这位新郎更离谱!
他们去抓花中蝶,为了让百姓们避让开,可是穿了猎妖军的戎衣的!
就这样还敢口出狂言?
真他娘莫名其妙!
“这有何可奇怪之处?”
霍山听了却觉得陈玄帆这话听着古怪,不由的笑道,“反倒陈伙长,总有常人无法理解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