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玄帆惊讶的看着他,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更让人无法理解?”
“嗯。”霍山认真的点头,“譬如这苏家兄弟,这新郎的跋扈之处,不过是因为他们便像是瓦片下的虫子,只在那一片地方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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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未必不知外面的凶险,不过是知道,只要不出了那瓦片之下,便能平安无事。”
若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会在县令手下,被打了一顿,便害怕的什么都往外说。
该不见棺材不掉泪才对。
这长安城太大了,贵人也多,势力也多。
你强,比你强的更多。
将孩子养的骄纵的人,未必就是蠢的。
他们的子嗣也未必就傻。
之所以会有如此的表现,是因为他们所在的圈子里,有他们的规矩。
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规矩。
这些规矩将人挡在外面。
也将人关在里面。
他们的父辈教会了他们规矩,然后告诉他们不要跨出去这个圈子。
只要照做,一生都能平安顺遂。
圈子就像一块瓦片。
要是有一只手,将瓦片掀开来,看到其中的虫子,便会觉得龌龊不堪。
可虫子却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奇怪之处。
因为他们一直都是这么生活的。
可你若是想要变成虫子,进入那片瓦,就会知道,那些让你觉得无法接受之事,是瓦片下的常态。
而你才是虫子眼中的异类。
“嘶~”陈玄帆听得倒吸了口凉气。
这话,这话他听着,怎么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周公子,什么鲶鱼的记忆,在若隐若现。
“规矩,是没有对错的。只有对谁有利,对谁不利。”
霍山这时候看着他,眼神中包含着探究的道:“所以我才说,玄帆你,让常人无法理解。”
“什么意思?”陈玄帆揉了揉鼻子问道。
什么意思?
要骂我?
还是要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