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问天忽然笑起来:“当年你被贬职流放南部,本王就不该拨给你季家一座城,毕竟先皇都不要你了,蠢货!”
“!”扎回来的这一刀更疼。
季沧海暴怒:“老子是主动请辞,何来流放一说?”
“是不是流放咱们心里都一清二楚,还自欺欺人说是本王挑拨离间,分明是你自己树大招风,引得先皇觊觎,哼,本王在你嘴里背了这许多年的黑锅,谁不知道你季家道貌岸然,假清高!”韩问天根本不给丝毫面子。
老遮羞布都给他姓季的扯下来。
“流放就流放,说什么主动请辞,往自己脸上贴金呢?虚伪!”
季沧海气的发抖:“你强词夺理!分明就是你在京中散播谣言——”
“本王是散了那又如何?”都到这会儿了,韩问天不装了,一摊手,“先皇若全然信你必不会料理季家,说来说去还不是你自己蠢,叫人喊几声兄长就白白利用几十年,你拿人家当兄弟,人家拿你当屠刀,哈呀,真是笑死人。”
季沧海:“你住口!你放屁!”
“瞧,”韩问天朝儿子慈爱一笑,指着对面季沧海的红脖子,“枭儿快看,这就叫恼羞成怒。”
韩枭:“......”
论吵架。
季老爹不是老韩王的对手。
季清欢眼睛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想帮自己老爹但根本插不上话,毕竟这些陈年旧事他也不清楚。
季清欢只能说:“爹,别吵了。”
“你闭嘴,你个不孝子,”季沧海头一回这样朝儿子吼,确实气到极限了,“他勾搭你你就上钩,你意志薄弱、不中用!”
韩王世子确实长的有几分姿色。
但是个男的,季清欢就不该接受这种人。
“哎,”韩枭直接叫停,嗓音慵懒,“骂我就骂我,骂我父王也随您,您骂季清欢干什么,他意志很坚定,都怪我太有魅力了,我的错。”
“?”季清欢愕然看韩枭。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这不是故意气他老爹吗。
韩枭要干什么?
季沧海一噎,直接冲韩枭骂:“你不知羞耻!”
“哦,然后呢?”韩枭无所谓的耸耸肩,歪脑袋看着季老爹,“来点更狠的话,就这?”
把季沧海的怒火都引到自己身上。
季沧海就不会再骂季清欢了。
韩枭是故意的。
“哎呀,”韩问天乐的直拍手,“哈哈哈好儿子,不愧是我的种儿。”
能轻易被言语打倒的算什么男人?
就该这样。
气死这个姓季的老匹夫。
“......”
“爹,”季清欢实在是忍不住了,看老爹红着眼眸发抖,他心疼,“都是我的错,您别骂韩枭了,要打要骂都冲我来。”
韩枭蹙眉:“你没错。”
他们选择在一起不是错。
没影响到任何人。
“好,好,”季沧海呼吸起伏不平,“谁敢打骂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管,现在还找上姓韩的替你撑腰了,你眼里可还有季家人?不如将我们都赐死了才好!”
“我永远是季家人!”季清欢急的站起来又不敢跑向老爹,只一个劲儿摇头,“我没找谁替我撑腰——”
“就一句话,”季沧海也站起身,指着韩枭,“你跟不跟他断?”
“断了就还是我季家的儿子,不断,我季沧海就当没生过你,丢不起这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