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叫这两对父子掰扯吧,虽然现在不是掰扯的好时候。
但这个气氛,显然是等不到战后了。
事儿太大。
恐怕是憋不住想发作。
随着两个幕僚撤出主帐内,韩枭才终于压着眼皮说话了。
“老将军有话不妨直说,说个痛快,省得憋在心里再有个好歹,惹阿元怪我。”
惹阿元怪我。
阿元。
季清欢睫毛狠狠一颤,韩枭这是要正面硬刚么。
他紧张到呼吸都快停了。
韩枭这几个字就如同开战信号。
一触即发!
“阿元也是你叫的,”季老爹脸上浮起显而易见的嫌恶,终于是不忍了,“缺管少教的门庭养出你这种不顾伦常的畜生,看什么看,老子骂的就是你韩枭!”
“身为男子不安分的娶妻生子,弄出这种没脸的事儿。”
“败坏我季家门楣!”
“......”
气氛剑拔弩张。
季清欢都要喘不过气了,险些站起身到老爹身边去跪着。
但韩枭一把拽住他,示意他坐着别动。
不让季清欢去。
“砰,”韩问天猛地拍桌,冷冷回嘴,“谁家缺管少教?季清欢才是勾引我枭儿的畜生!”
不就是对骂吗,谁不会骂。
“!”季清欢听的瞳孔放大,极其不知所措。
韩枭冷淡道:“让他们骂。”
看能骂出怎样的结果。
有本事把他俩浸猪笼沉江吧。
季沧海此刻是冲着老韩王,一肚子的怨气和怒火:“谁家缺管少教谁知道!你年轻时就浪荡花哨,气死自己的嫡妻还没丝毫悔过之心,也怪不得能养出这种下三滥!”
“!”韩枭脸色一变。
已逝母妃是他跟父王的痛处。
“哟,说的像你趴我床底下瞧见了似的,”韩问天冷笑着,脸色越来越阴沉,“你季沧海倒是不近女色,可惜你那誉满京城的嫡妻还是叫你克死了,怎么说?忧国忧民的季将军。”
季清欢:“!”
明明是他跟韩枭的事儿。
怎么双方都扯到对方亡妻身上?
亡妻不仅是韩问天的逆鳞,也是季沧海的逆鳞。
果然......
只有死对头才知道戳对方哪儿最疼。
“你个可恨的老匹夫,”季沧海攥着扶手的手腕都发抖,直直瞪着对面韩问天,“老子当年打南部就该一举灭了你,悔啊。”
小主,
季沧海领兵打南部,南部死伤惨重。
韩王耻辱的签下归降书。
这一刀扎的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