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华生取了帕子递过来就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您淌鼻血了,属下去请军医。”
听见动静,季清欢丢下搅拌的木棍急忙走过来:“韩枭?”
韩枭站着肩膀晃了晃,心跳噌的一下加剧!
“季清欢,”他攥住季清欢扶过来的浅蓝色绸缎衣袖,指尖都陷进衣料里抓的很紧,眼前一阵阵发晕,“....我心脏疼。”
韩枭是常常装可怜,但那都是无聊时逗闷子。
他很少有这种直白说心脏疼的时候。
而且脸色发青!
“我扶你进去,”季清欢几乎瞬间额头就泌出冷汗了,手腕发颤的扶着韩枭,扭头朝旁边喊,“墨鱼!墨鱼去找医师,快——”
话音未落。
他扶着的人身影一晃。
直直的往前栽!
“韩枭,”季清欢急忙把人接住,揽着已经比他高三指的韩枭往屋里去,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快蹦出来了,急的声线发抖,“怎么忽然这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韩枭,你别吓我......”
但他揽着的韩枭,双腿膝盖已经发软了。
好在是还没昏死过去。
韩枭抓着季清欢的手腕,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我父王,我父王出事了......”
“!”季清欢惊愕震眸。
远隔千里,韩枭是怎么知道韩王出事了。
这先暂且不提。
只说.....
韩王住在南部王宫里,能出什么事?
“没有,没有出事,你别胡思乱想.....”
季清欢半揽半拖的把韩枭带到房门处,正要扶进去。
就听身后庭院外。
传来一阵他最不想听见的铁甲跑动声。
探兵边跑边喊——
“报!匈奴大军屠了南部小渔村,正朝内城攻打!”
“南部海患淹城,瘟疫四起!”
“韩王在渔村难民营遇刺,一箭穿心!”
“报!南部敌情危急!”
“......”
一连四报。
担忧许久还是出事了。
季清欢嗓子发紧还没说话。
靠在门框上的韩枭就猛地闭目,脸色煞白着轰然倒地。
父王......
孩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