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萨蒂并没有再继续说起德利涅的事,而是继续聊着菲尔兹奖:“看来,你被格罗滕迪克看中了,他甚至会极其少见地帮助一个最多只见过一次的中国人。不过这也合情合理——你可是二十岁不到就独自证明了费马(最后)猜想的超级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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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是个中国人,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费马大定理的历史和现实意义已经大到没有任何合理理由不把奖发给你,否则,从今年之后就不会有能和诺贝尔奖齐名的菲尔兹奖。
“不过,相比之下,你们研究所的水野教授虽然对瓦西列夫不变量给出了公理化的定义,并发现了一种特殊的瓦西列夫不变量,甚至还被学界公认为‘水野多项式’,因而对纽结理论做出了巨大贡献。但因为你的存在,她恐怕反而不会那么容易获得今年的奖项,而是会推迟到1986年获奖。当然了,这只是我和几位同事们的推断,我们之中只有一位获得过菲尔兹奖,因此只能给你用做参考。”
夏希羽听完后,向萨蒂表示了感谢:“这就够了。我当年证明费马(最后)猜想只是从高中起的兴趣使然,并非为了获奖,获奖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最近发生的冲突也只是为了获得我应有的荣誉和奖励,并不针对某个具体的人。迄今为止与之有关的一切已远远超出我的预期,非常感谢您的提醒。”
“两个好消息到此为止。接下来我想与你聊一些其他的事……”
继续聊了近六分钟的夏希羽在挂断电话后,对沈涵曦发出了感叹:“真不知道正在研究洛伦兹吸引子中出现的扭结现象的水野,听到萨蒂传来的消息时会是什么感想。”
“没办法,与纽结理论相比,费马(最后)猜想实在是太知名、太重要了。首当其冲的影响就是你在数论领域的开创性的工作——‘在证明的过程中引入了理想数概念,对分圆域进行了深入探讨,导致代数数论的创立,极大地拓展了现代代数数论’。”
对数论缺乏足够兴趣的夏希羽不想再提此事,只是向沈涵曦询问道:“其他同志们的身体状况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两个小时的飞机而已,而且全程飞行平稳,如果他们这样还能出问题,早就告诉我或者关原医生了。”
“那就好。对了,诺雅,按照我们之前定下的行程安排,我们这次在这里的一个多月时间里至少要在法国做些什么吗?”
沈涵曦从公文包里取出笔记本,随后对着其中的某页读道:“第一,看望夏雯莉和沈钢在内的百余位在法国的留学生;第二,参与伯纳德·罗伊教授的欧洲运筹学学会的一次学术会议;第三,分别前往法国大东方会巴黎分会以及法国九姐妹会总部进行一次科普或学术性质演讲。”
“啧……你一提到演讲,我就想起我的讲稿还没改完,真是要命。”
于是,夏希羽在当天中午与自己的妹妹在克利翁酒店共进午餐后,请她一起加入了修改演讲稿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