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卷首语

也许有人认为,搞对抗有助于遏制希羽组研究所的发展,甚至更迭希羽组研究所的正常秩序,这是痴心妄想。

历史反复证明,不论是武力威慑还是非暴力的压迫,外部压力只会使希羽组成员们更加团结、希羽组内部更加凝聚、希羽组的中长期科研能力更具韧性。

一些人如此沉迷于“冷战”一词,甚至把它用在希羽组目前碰到的问题上,或许是认为他们可以学习美国一样在可见的未来赢得两大集团之间的冷战,但不应忘记世界各国迄今为止为冷战付出的代价。

即便是在冷战期间,迄今为止也已经发生过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两场阵营间的热战,使美国及相关国家在这些代理人战争中,付出惨痛代价。我们不应让这段超级大国的悲惨历史在中国学术界重演。

如果希羽组目前的、多重双边关系恶化的负面趋势继续发展,希羽组研究所可能面临更多困难和挑战,但“科研新冷战”的发起者也必须仔细掂量自己将付出的代价,以及给我国学术界和全国人民带来的灾祸。

“丧钟为谁而鸣”,将来会有算账的一天,勿谓言之不预。

当前,多重双边关系恶化的根本问题在于:在希羽组研究所正加速与人类世界现有的学术秩序深度融合的情况下,其他科研机构能否容纳希羽组研究所,与一个科研目标、科研共同体文化和组织管理制度可能不完全一致甚至完全不同的全新的科研机构和平共处?

从希羽组研究所成立直至今天以前,各方仍对我方期待的选择心存疑虑,即各方必须和平共处、共同演进、管控分歧、扩大合作,发展全面、稳定和建设性的关系,加强合理且必要的学术交流。

我希望任何人都不要否定历史,导致彼此之间的关系沿着更危险的道路滑下去。

希羽组研究所始终是科研体系的积极参与者、支持者和贡献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同时,希羽组研究所作为一个拥有举世瞩目的专业能力的新兴科研机构,融入现有的学术共同体体系将不可避免地为之带来一些变化,学术共同体体系内部也要相应作出调整,首先应当调整的就是我国的学术界。这如同化学反应一样,完全自然、合理。

但希羽组研究所暂无意对现有体系进行“革命”或自己创建全新体系,而是希望在融入、适应的同时,积极推动根据形势变化与科学技术的进步进行相应改革。

古希腊历史学家修昔底德总结雅典和斯巴达之间的冲突时,说道:“使得战争无可避免的原因是雅典日益壮大的力量,还有这种力量在斯巴达造成的恐惧”,我们研究所内称之为“修昔底德陷阱”。

翻译成当代语言就是:“一个新崛起的大国必然要挑战现存大国,而现存大国也必然来回应这种威胁,这样必然使战争变得不可避免。”

然而我们认为,世界上本无“修昔底德陷阱”,但大国之间一再发生战略误判,就可能自己给自己造成“修昔底德陷阱”,而政治领域的问题在生产关系相对落后的学术世界中将很可能以类似的方式存在。

国内各方是否愿与希羽组研究所共同努力,确保学术秩序和学术共同体体系符合全国的科研工作者与全国人民的需要,携手应对各种风险和挑战;还是任由局面失控,沉迷于“新冷战竞争”的零和游戏、陷入“修昔底德陷阱”?国内各方都必须紧随希羽组研究所作出根本性的选择。

“后冷战世界”的建设为上述合作提供了难得良机。那将是一个非常不同的世界,技术进步等因素导致国际经济结构和供应链深刻调整,我国的经济指导思想也将发生变化,对知识分子的政策、如何应对必将发生的科研工作者和技术专家在全国甚至全世界范围内的自由流动等社会问题、以及如何应对我国留学生在海外滞留不归等重难点问题亟待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