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什么,”男人淡淡地回答,“他也没事,他只是在忏悔自己的罪过而已。”
这句话完全把松野给搞懵了——什么叫忏悔自己的罪过?他们是信徒吗?是信的哪个神?还是信的他们自己编造出来的神?难不成,我是被什么邪恶组织抓住了?
男人看了肯特一眼,然后吩咐道:“进去吧,好好睡一觉,然后再仔细想想凯德尔刚才跟你说过的那些话。”
肯特点点头,木然地往里走——他迈着失神般的步伐,一步一步将自己送进了这间空旷的房间里,灯光照射到他那张神情溃散的脸上,或明或暗,忽然升腾出一圈刺眼的光晕。松野仿佛看到他的灵魂正在剥落,精神正在瓦解,就连意识,仿佛也正在飘散。
他走到松野那张床左侧的单人床,脱鞋、躺下、合上被子、闭上眼睛,一气呵成,如同一个被人操控住的人偶一般。
松野心中不禁大惊道:这怎么可能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他是不是被他们给下了药了?他是不是遭受过什么非人的待遇了?这……这群疯子是变态吗?他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接下来……他们也会对我做同样的事情吗?
一时间,怒火和恐惧便像岩浆般喷涌出来,它在肆无忌惮,它在任性妄为!于是,松野指着男人的鼻子大骂道:“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们给他下药了是不是?说!你们是不是给他下药了!你们真是一群该死的王八蛋!老子一定要把你们抓起来!老子说到做到!你们给老子等着!老子说到做到!说!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妈的说话!给老子说话!!!”
男人定定地看向他,如同在欣赏一个发了疯的囚犯似的——他的眼神在羞辱般地看着他,似乎是在讥讽他的态度;他的嘴角在微微上扬,就像是在嘲笑他的表现;他还抱起了他那粗壮的胳膊,或许是在等待着他的无能狂怒。这是一种集合了蔑视、轻视、侮辱和无所谓的复杂表情——仿佛,他就是要摧毁他的自尊;仿佛,他就是要告诉他:你是在跟我吹牛吗?就凭你还想抓我?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他妈的说话!”松野奔上前,去抓男人的领子——这里面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男人轻轻一闪身,直接躲过了他的手,然后冷哼一声道,“兄弟,别逼我动手,我可不想打你。而且,我也不想欺负一个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老弱病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