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摇摇头,又道:“这巫蛊教并不是在你们手中建立起来的,几十年前这巫蛊教就在兴风作浪。而你们,显然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哈哈,棋子,听听,齐霁风,你听听他说的话。”
魏长渊双臂展开,从凉亭一跃而下,只见他身形几个迅速闪动,便到了齐霁风身边,一把夺了他手中的剑。
“废话少说,那日在街上,你我未能正式一战,今日便战上一战。你腿废,我胳膊受伤,大家都中了沉毒,不算谁占谁便宜。”魏长渊挥起剑,迅猛地朝裴琰刺过来。
“裴琰,你去死吧。”
裴琰眸色一闪,身形闪动,但并非去接他的剑,而是一把揽住了苏禾,将她推开。
就在苏禾被推开的一瞬间,魏长渊攻击的对象果然变成了苏禾,凌厉的一剑刺中了苏禾的衣袖,嘶啦一声,袖子被整个撕开。
苏禾顿时惊出一头冷汗,若不是裴琰提前预判了魏长渊这一剑,就算不死,她也要被戳一个窟窿。
“齐霁风!”裴琰把苏禾挡在身后,沉声道:“当年皇帝的事,是谁透露给景王的?你投入齐郡王府后,又是谁将溪山后代指引到你身边,还引领你与魏长渊相见的?你当真没有想过这些吗?巫蛊教,为何会招你二人入教!我父亲确实错了,错得离谱。但他已经以死谢罪了!你们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这些事查清楚。”
大雨越来越大了,就像天破了个洞似的,雷声又响了起来。
轰隆隆……
震得整个山林都在摇动。
“齐霁风,你想什么?我们是回来报仇的!想想你的爹娘,你的兄弟姐妹,想想他们被砍掉的双手,剥去的面皮,想想你逃出苦寒城时一个一个为你倒下的族人!”魏长渊举起剑,指着裴琰说道:“裴琰,你巧舌如簧,可是你父亲害死我全家的事,抹不平。你我之间,不死不休。不仅你,还有她,还有你母亲,太子……我要你们全都粉身碎骨,替我们全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