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答上来是吧?刚才不是说到田间地头去了吗?哄我还是哄菩萨?”曾华扭头直视章小飞,面含冷霜,眸子里寒光迸射,“这美酒佳肴,我无福享受,各位慢慢品尝。”
“但我提醒一句,村里是零招待费的。这顿丰盛的酒席是谁掏腰包呢?镇干部下村吃饭是要交伙食费的哟。”
“刘书记,汪情,我们走,不打扰人家享用美味佳肴。”
曾华说罢,旁若无人,迈开大步,走出客厅,走出大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刘真、汪情紧随其后,留下一屋子懵逼的镇村干部在风中凌乱。
回到汪伯家,两位老人家已经把饭菜做好。大家忘记刚才的不快,边吃边聊,相谈甚欢,其乐融融。
下午1点多钟,曾华临走时,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汪伯手上:“汪伯,这是我和刘书记的中餐费。”
汪伯生气了,啪地把钱丢在桌上,瞪着眼睛说:“后生仔,是不是生分了?你口口声声说我亲如伯父,到伯父家吃餐饭还要伙食钱?这让我的老脸往哪搁?你送的酒我还敢要吗?”
曾华重新把钱塞进汪伯的手里,脸上陪着笑,郑重其事解释道:“汪伯,我是侄儿辈,酒和牛奶是晚辈孝敬二老的,这属私情。我和刘书记到汪头村公干,以国家工作人员身份到您家吃饭,按规定应该交纳伙食费。否则就是白吃白喝,占群众便宜。”
“我刚才在汪维仁家狠狠批评了镇村干部,提醒镇干部交纳伙食费。您老不希望我是言行不一、宽己律人的吧?”
汪伯执拗地说:“我们关系不一样。反正这钱不能收!”
曾华诚恳劝说:“汪伯,我上次在您家吃饭,我交了伙食费吗?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我和刘书记下次以私人的身份到您家大吃大喝一顿,补回来,总行了吧?”
汪情也劝说:“三伯,收下吧,曾书记说的有道理,不要搞起他为难。”
汪伯仔细回味曾华的言语,通情达理说:“好,公私分明,好多年没这个味了,我都快忘记了。”
“后生仔,要言而有信,下次我们开怀畅饮,不醉不休。”
曾华豪迈大笑:“一方为定,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