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澡盆子泡个澡!”
……
冰冷的洗澡水宛如宛如国内乱糟糟的局势一样,一样的刺骨,一样的像个旋涡,想要将张汉卿吞噬。
他的身体泡在水里,脑中却回忆起军事会议上,一位位元老对自己的哭诉。
这些东北军元老都是在他父亲时代就被引为心腹。
他父亲死后,又坚定不移的支持他、追随他。
可事到如今,这些坚定不移的支持者们,也快坚持不住了。
“我手底下的营长,在剿匪的时候阵亡,金陵就给发了一张纸条,说让回家领抚恤金。”
“我们的家在哪啊?回东北找日本人领吧!”
张汉卿的嘴角呢喃着:“是啊,我们的家在哪啊?原来我们无家可归……”
接下来七天,张汉卿软磨硬泡,把嘴皮子都磨干了,可那位的态度依旧硬的跟磐石一样,半点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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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忍无可忍的他叫来了时任西北军司令的虎成。
“虎成兄,干不干?要是不干,我的人就在里面,听凭你处理!”张汉卿面容肃穆,心底却绷了根弦。
“汉卿啊。”虎成看了他一眼,低头笑道:“早就是一根绳上拴着了!”
“好……”
松了口气的张汉卿正准备继续计划,却不成想被付七陆打断了。
付七陆:“少帅,您看谁来了!”
“哈哈哈哈——让我听听,你们在谋划什么?”白远人未到,声先至。
“公致老弟?”原本绷着张脸的张汉卿眼神一亮,连忙将白远拉到两人身旁:“虎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察省的白远,白公致!”
虎成闻言也惊了一下,他上下打量一番白远后,开口说:“早就听闻察省的话事人是一名年轻俊杰,却没想到远比我想的还要年轻,久仰了!”
虎成对白远伸手,两人紧握了一下。
白远:“哈哈,虎司令才是前辈!”
在白远还在黄埔读书的时候,虎成就已经是高级将领了,前辈的名分还是无可置疑的。
打过招呼后,白远开门见山:“汉卿的计划我大概能猜到。”
“但这件事,还是我来办最稳妥,你们都还属于国府序列,受掣肘颇多,但我不一样……老头子已经不认我了!”
“所以,由我来任总指挥,你们俩副总指挥。”
“成功了是国人的福分,失败……”
“我白远的字典里,没有失败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