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浩浩汤汤的入城,二人立在城墙之上看着为首狠戾的皇帝,心中不免都一齐冒出了些念头来。
像,太像了。
二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像过去因为病痛难以平息,弑杀狠戾的湛王,也像如今从浮屠之中脱身,却仍然保留杀性的皇后娘娘。
有些话,太傅说的不错。
萧皖,就是解开皇帝心中枷锁的那一把刀。
有了她,或许是利刃或许为刀鞘。皇帝失去了那一份顾虑,不再抑制这一份狠辣。
为刃也好,为鞘也罢,终归二人是并肩而行,一齐越发往礼数之外离去。
“此战艰险,不光涞郡凶煞遍布,滇阳城中也是危机四伏。咱们这边还算安逸,不知道中朝娘娘那边如何了。”霍薪看着把昭者令恭敬收回怀中的唐钰轻声开口道。
“皇上说,娘娘过去在中朝百般束缚,此次皇权稀薄更多听着中宫的意思,估计着娘娘会更如鱼得水。”
皇帝在身侧时候到底顾虑着几分权臣的意思,也顾忌娘娘的身体。所以,很多时候萧皖的提议,嬴畟是否决于她的。
这一次皇帝离宫,只剩下她在滇阳称霸,恐怕娘娘只会觉得失去束缚,浑身舒服着呢。
唐钰收好了昭者令,随后对着一边挥了挥手,身边的锦衣卫就四散开,排清剩下的危险。
“城中都安定了?”霍薪说着。
“嗯,城主府昨夜已经拿下,涞阳比起细作环环相扣无处可查的沛阳,要好办不少。”唐钰点点头,对着下方的嬴畟打了一个手势,随后转身往下,同霍薪一齐到城门处迎接嬴畟。
“西狛的势力必然不可能强得过南疆,何况他们圣女才远出外族。如此蹊跷,根本不合常理。”霍薪边行走边说着,唐钰听了也点了点头。
“西狛国力本就不如南疆,可五脚蛇遍布,南疆势力却无根基。萧世子来信言说圣女才刚刚选出,如此关头西狛不可能有这般能力撒布细作,甚至隐隐有吞并南疆之势,分明就像是障眼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