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屑纷纷扬扬的飘散下来,黑夜之中不能把每一片都瞧得清晰,只等它落在自己脸庞才得发觉。
霍薪看着如此无理之人面上怒火冲天心中却是骇然。
果然,如此情形根本如先前线报所述一般,“五脚蛇”不单单在沛阳活动,早已渗透到了各地。
此人居心叵测,公然行这般无礼之事根本就不是称霸一方的土皇帝敢做的出的。他们面对的可是军队,就算在封地本事滔天,难道还敢闹到皇帝面前不成?
可这人直接撕毁了文书,分明就是要激怒霍薪激怒将军。若是军队被震怒,直接对城池动手,他们也就有了攻打还手的理由,既能削弱中朝军队势力,又能摆脱涞关被攻破的形势。
此等行径,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黑夜之中霍薪暗暗的回头侧目于嬴畟,只见火把照亮着他莹白的面具,映射出他眼中的神色。
两人互相交换了眼神,随后霍薪才又朝上喊叫道。
“你这贱竖子!居然敢公然违抗圣旨!”霍薪朝着城门之上指着,声音好不气愤。
“涞关如此行事,我等只怕非要踏平这关口,替天行道!”
“你无其他信物,我关断不可打开城门!如今细作遍布,城中卧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绝不可能放任你们进城!”
细作?
霍薪和嬴畟一起听着这番话术,不自禁的思索起来。
抓捕细作,这不是中朝之令。
虽说沛阳五脚蛇泛滥,可是这都是国家密令,根本不敢有人外传。萧珰去往沛阳,打的也是平乱的名头,为免打草惊蛇,根本没有半点查出细作的风声传出去。
可这涞阳竟然开始公然查捕细作?这分明有所蹊跷。
“我朝军队还需如何印证!你莫不是不想让军队进城!”
“若无他物可以印证!不得入城!”
如此计较着这个“他物”,二人也都品出了些许味道来。
这人,八成是冲着皇帝御赐给陆威的昭者令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