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畟接过霍薪递来的盏子,把里边的玉匙扔回了托盘里,直接一饮而尽,把苦涩尽数吞下。

良药苦口,苦的人皱眉发涩。饶是喝了再多年也终究习惯不了。

嬴畟狠咽了几口唾沫,堪堪将口中浓涩咽了下去,在一开口,声音都有一些沙哑。

“她还没醒?”

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霍薪与嬴畟自小一起长大,又一直跟在嬴畟身边,一听倒是反应过来了。

“今儿晌午还没消息,现在如何还未有禀报。”

嬴畟听了,只是不言语的微微点了点头,眼里情绪复杂,对于这样一个人,她那日意料之外的出手相助,到底是给他留下了些其余的情绪。

复杂的。

他想不出她的企图。

三年相互不闻不问,三年屈居后宫毫无动静,入宫后的第一次崭露锋芒居然是因为护他。

如何解释?目的为何?

杀之?不明目的不明心绪的人,若无十足把握能降服,那么便快刀斩乱麻,杀她个措手不及。可如此行事,岂非是忘恩负义之人?

招于麾下?

萧皖为人他不清楚,却也有所耳闻。甲胄加身能屠人疯子能为什么披帛着裳,为人臣服。如此道理,事毕后更加思索不清。是为豺狼,是为虎豹,理不尽绕不清,如何能让人安心用之。

嬴畟有些束手无策的感受,过往,于臣鞭策于奸暴政,到底将军出身,虚与委蛇终究厌烦,杀的果断赏的分明,从没有这样的人让他觉得杀难,不杀也难。

“于情于理,宫宴她帮了朕大忙,朕该去瞧瞧她。”听着回禀密信,萧皖昏迷五日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好像今儿不去明儿就难再有机会,倒真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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