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话多。”嬴畟慢下了脚步,接过大氅披在身上,“昨儿那事,可有人给太后报信儿?”他顿顿,“凤仪宫里有什么动静没有。”
“皇上,咱家都打听清楚了,凤仪宫里没动静,皇后也久不出宫,今儿兴许真是太后自个想您了。”
“她能想我什么。”嬴畟似笑非笑,此时冷静下来倒是不肯再走了,“霍薪,去叫个轿子来,累了。”
“已经备好了皇上。”霍薪对着后边招招手,立马有人抬着明黄的轿撵上来,“皇上请。”他掀帘。
嬴畟俯身上了轿子,周身冷意降了下来,连带着冬风都没那么冷了,此时瞧着面色平和,仿佛刚才的人不是他。
“起轿!”霍薪喊了一声,一行人就朝着承乾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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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轿子停稳了,嬴畟掀帘而出,走的稳当,双手互相抄着,微微有点躬身,怀里甚至还抱着个汤婆子,一副畏寒的模样。
“皇上....你这...有点过...”霍薪凑到他耳边悄悄地说。
“过吗?朕觉得还好。”嬴畟瞧瞧自己的一身装备,要不是受不住那绒毛擦身的感觉,他恨不得再戴一个狐皮制的帽子。
“您别拿着这个了,”霍薪有点没眼看他,君王自持,君王威仪都掉了一地,他伸手去抢他怀里的汤婆子,“这个给咱家拿吧。”
“嗯?”嬴畟有点难以取舍,瞧瞧手里,再看看霍薪,到底还是觉得这东西烫手,塞进霍薪的怀里了,“你可给朕好好拿着,拿坏了朕要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