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陆江临的玉骨扇往手心一敲,瞄了她一眼。
温念之倒没问他是如何到交州的,只说,“明日呢,还想请陆公子帮个忙。”
他很警惕,“什么忙?”
那人来借钱就算了,她又要借什么啊?都当他陆江临是百宝箱不成?
温念之见他十分紧张,“小事情,城中知府大人秦松,陆公子知道吧?明日,只用陪我演一出戏就成。”
于是,她将自己的计策告诉陆江临。
“一百三十文收粮,他还想两百文卖?疯了不成?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陆江临表示不信,哪个傻缺也不可能上这样的当。
偏生,还真有。
那秦松既非商人,更是对商道一窍不通。往年与商户分账都是商户说如何就是如何,如今听说有机会把商机握在自己手中,更是把脑子都扔了。
“陆公子,拜托拜托。你别管他如何,只用告诉他,你愿意两百文收粮就成。”
若有陆氏作保,那秦松不信也得信了,只怕会卯足了劲儿,倾家荡产去收粮。
“行叭。”陆江临“勉为其难”,低头呷了一口茶。
*
萧宅里,温念之回来的时候已是晚膳时分。
那人不是太满意,“听人说,夫人这两日早出晚归却是为何?”
温念之看着一桌子的膳食饥肠辘辘,她正撕了一只鸡腿,忙道,“有事呗。”
萧锦羡凑近她,捻了绢布替她拭去嘴角的油渍,幽幽道,“忙着见陆江临?”
“……谁告诉你的?”她手里动作一滞,眼神扫过春晓秋雨二人,但她们只轻轻摇了头,“萧锦羡你监视我!”
“切。”萧锦羡不屑,“还用监视吗?你前脚刚从陆宅离开,那人后脚就把消息送到我跟前耀武扬威。我想不知道都难。”
温念之歪头看他,“你们两个幼不幼稚?他没告诉你我在忙什么?”
萧锦羡漫不经心夹起一片素菜,“没有。”
可是秦松高价收粮萧锦羡却是有所耳闻的,虽不知为何,但他总觉得此事跟温念之有着密切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