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萧锦羡独自见驾。

韩宥安想利用温念之逼出萧锦羡,但他并未及时出现,反而在今日主动求见,他一时也拿捏不稳萧锦羡在想什么。

前几日,萧锦羡未露面,温念之失踪。

在他的认知里,两人定是筹谋过,估计早已远走高飞。

若温念之出逃,萧锦羡拒不回京,韩宥安便有了讨伐他的理由。

思及此处,一想到今日会被自己送入将军府的何小婉,他心中不免一惊。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便有人匆忙将东华门发生的事禀告给他。

韩宥安捏紧了拳,吃了个不能声张的哑巴亏,面上神色又阴冷几分。

他冷冷开口,“萧卿,听说你入京受了埋伏,可有受伤?”

“并未。”萧锦羡答,“只不过,我也听说,我站不起来了?也不知这等传言是如何传出去的。”

他没有自称“臣”。

韩宥安磨了磨后槽牙,“无事便好,这就是传国玉玺?”

他的案前已摆上那只精致的锦盒,身旁的内侍将其取出,通体温润的玉印,象征着无上的权力与野心。

明晃晃地展示在案上。

“是。东西是从北宁太子赵云成手里得来的,真品无疑。”

韩宥安的手掌缓缓抚过那方玉玺,眸子里升腾起来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传闻,得玉玺者得天下。

这三分江山,是时候都姓韩了。

“萧卿又替朕立下大功。”他的嘴角扯起一丝阴冷的笑,“左右大军已掌控半边北宁江山,萧卿不如趁此回京。前线事宜,自有人替萧卿出生入死。”

这是要卸他兵权了。

萧锦羡只是弯了弯唇,并不在意,“陛下,大仇未报,您觉得我会在此时交出兵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