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议论声甚重,温念之刚想开口反驳,却有人分花拂柳般拨开人群,挡在她面前。
女子温文尔雅,大大方方道,“温先生是吧?”
“不错!”男子昂首,眼见南山月穿金戴银,想来是来替温念之解围的。
南山月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对着他道,“你与妹妹的纠葛,关乎家事,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不如咱们找个清净的地方,好生聊聊。说到底,就是银子的问题。这会儿,你堵着妹妹,她一个女子被人指指点点,如何拉得下脸来?”
温念之不解地看向南山月。
她在不久前,才害得她的贴身婢女香凝被杖责而死,眼下不过才从云峰寺回府,又来充什么好人?
连春晓秋雨都忍不住多看了南山月一眼。
但是三人都默契地沉默着。
那中年男子眼珠子一转,狡黠地笑道,“这位夫人,定是将军府中的贵人。”
他瞥了温念之一眼,“也罢,今日就给你个面子。就去——”
他扫视一周,指向通往镜湖沿岸的方向,“那边吧。今日湖边清净,这死丫头要哭要闹都由着她。”
春晓担忧地看向温念之,但她只是微微颔首。
南山月回身低声道,“妹妹意下如何?我在府中听说你与令尊起了冲突,想你一个女子定是料理不来。将军又不在府里,若是在府外受人欺负了,将军定会问我的罪。”
温念之耷拉着眉眼,“多谢姐姐,那就依姐姐的意思办。”
南山月勾上唇角,笑意不明。
春晓秋雨喝散了围观的人,他们三人已经先行一步,沿着步道,行至镜湖沿岸的亭台中。
檐角挂着明晃晃的灯笼。
檐上有泛黄的柳枝垂下,秋风袭来,能听见阵阵沙沙作响。
湖面上只有一轮圆盘似的明月,随着湖水荡漾起波纹,让人忍不住想掬起一捧水,将那月儿捧在手心。
“说吧。”男人率先开口,“要如何解决?这死丫头不认我,还当街与我大呼小叫。贵人,今日若是银子不到位,只怕明日镇国将军府的名声便会烂透在定安城。”
说罢,他负手立在一旁。只是佝偻的背影,看上去像一只枯槁的老鼠,叫人忍不住地想发笑。
温念之怒道,“你凭什么要钱?当年你把我和娘卖到香云楼,得了方老板多少银子?你心里没数吗?自那时起,我和我娘便与你一刀两断!你说你是我爹,也得看我认不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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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呼呼的,一个字都不想与这个人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