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雁回楼,等忙空些了,他必要去找陆江临算算总账。
伤口在愈合的时候,惹得温念之浑身发痒。
这天,萧锦羡不在府里。
春晓和秋雨将她的手按住,春晓十分头疼,“姑娘,你别挠了。好容易长好的伤口,要是再被你挠破,将军又得骂奴婢们了。”
“哎呀。就一下,就一下!”温念之七拱八翘地乱动,她已经能够下地了,这会儿作势伸长了耳朵,“你们听,你们听。外头什么动静?”
“姑娘!你又骗我们!”
“我没有!”温念之也不动了,“真的,外头好吵。”
三人静下来,秋雨听了一会儿,“春晓,你看着姑娘,再上些白玉膏才不会留疤。姑娘,奴婢出去看看。”
秋雨放手的时候,她立即趁机挠了几下。春晓无奈地看着她,脸上都快拧出水来。
萧锦羡喜静,松柏居历来无人敢喧哗。南山月还在云峰寺,躲着不肯回来。这外头不知是什么人,吵吵嚷嚷的声音,竟传来了后院。
没一会儿,秋雨折回来,将房门关紧。
“出什么事了?”温念之问道。
“没。”秋雨将白玉膏拿过来,打算替她再涂一层,“宋管事已经在处理了,奴婢听不懂,多半是府外庄子的事。”
“哦。”温念之狐疑地瞅着她,秋雨躲开她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抹着手里的药膏。
温念之心里开始打鼓,萧锦羡莫不是又有什么瞒着她不成?
她默默地看着秋雨替她抹上白玉膏,什么也没问。
府院里,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刀尖都快抹上了对方的脖子。
陆江临在雁回楼躲了几日,那会儿他把温念之送走,应付了凌王便急着想来看她。但纠结与矛盾活活将他来回拖拽,他怎么能对她动手呢?
陆江临烦躁得喝了十日闷酒,才鼓起勇气,搜罗了一堆养伤的圣药,以及名贵的补品,准备亲自来将军府向温念之赔罪。
对外只称,向镇国将军赔罪。
今日萧锦羡不在,宋管事原是将人堵在了门口。
陆江临哪里肯依他,他手里还捏着萧锦羡的把柄呢,他才不怕。
领了手下的人就往将军府里硬闯,恰逢萧锦羡回府。
两人就在僵在院子里,声儿还闹得挺大。
萧锦羡气得火冒三丈,他还没腾出手去找陆江临的麻烦呢,这人居然敢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