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真的要露宿街头吗?”谢芳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王永年握紧拳头,目光坚定:“不会的。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再想想办法。”
就在王永年和谢芳站在码头上,一筹莫展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位小郎君,咱们又见面了?”
两人回头一看,竟是之前载他们来睦洲城的那位渔夫。他依旧穿着那身粗布衣裳,手里握着一根竹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老丈!”王永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您怎么在这儿?”
渔夫笑了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我本就是这东昌府城的人,偶尔打打渔,偶尔办办事。倒是你们,怎么看起来这么狼狈?”
谢芳苦笑一声:“我们本想找份工作,可城里没人愿意收留我们。”
渔夫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了然:“这世道,确实不容易。不过,你们若是信得过我,我倒是有个去处可以介绍给你们。”
王永年和谢芳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王永年低声问道:“老丈,您说的去处是?”
渔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小巷:“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跟着渔夫走进小巷,巷子深处有一间不起眼的小屋。渔夫推开门,示意两人进去。屋内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坐吧。”渔夫指了指屋内的两张木凳,自己则坐在了一张破旧的藤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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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年和谢芳坐下后,渔夫缓缓开口:“两位小郎君,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你们身上的血雷纹,还有那块铜片,都不是寻常之物。”
王永年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铜片:“老丈,您到底是什么人?”
渔夫笑了笑,目光中带着一丝锐利:“我的代号:箕宿,是东昌侯府亲卫星宿卫的二十八星宿之一。平日里以渔夫的身份掩人耳目,实际上是为侯府打探消息。”
“箕宿?”王永年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您说您是箕宿,可有什么凭证?我见过斗宿,他帮过我,但您的话,我无法轻易相信。”
箕宿点了点头,似乎对王永年的警惕并不意外。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箕宿”二字,背面则是一幅星宿图。他将令牌递给王永年:“这是星宿卫的身份令牌,你可以查验。”
王永年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令牌的材质和纹路与他之前见过的斗宿令牌一模一样,确实是星宿卫的信物。但他依旧没有完全放下戒心,试探性地问道:“既然您是星宿卫,那您可知道斗宿的近况?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听说他因‘世子被绑架事件’受了重伤。”
箕宿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斗宿的案子……如今仍是侯府的一根刺。世子被绑架那夜,斗宿与室宿、壁宿等人的纠葛,你应该听他提过。但有些事,他未必敢全盘托出。”
箕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继续说道:“八月五日下午,室宿以升迁为由,胁迫斗宿发出伪报信件,当晚世子便被劫走。六日搜寻无果后,斗宿提议求援,却被室宿以‘牵连罪责’为由压下。八月八日虚宿要求发信求援,反被室宿灭口——这些与斗宿所述一致。但后续的事,他恐怕没告诉你。”
“壁宿并未逃走。”箕宿的目光陡然冷了下来,“他被危宿的袖箭射伤右腿后,试图逃离青莲县,却被侯府的暗桩截获。审讯时,他一口咬定斗宿才是月影宗卧底,声称当夜是斗宿故意引开守卫,与绑匪里应外合。而斗宿则反指壁宿与室宿勾结,借机铲除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