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男人的低音传入耳畔,麻酥酥的。
“没…”
崔雁宁鬼使神差应了一句。
“曹令仪…”陈卓璟还想多说什么,硬是咽了下去,“是她应受的。”
听到这句应受的,崔雁宁一恍然,掉下滴清泪。
崔雁宁松懈下肩膀,男人这才将人拢入怀中,拉过崔雁宁的手细细摩挲,“这样,会脏了娘子的手。”
“我又没有…”崔雁宁抽泣噎声,“我让白露动的手。”
陈卓璟抬起手指,捻起女人的碎发,别到耳后,“好了,都过去了。”
“今晚睡个好觉。”
崔雁宁听着,合上双眼,前世种种,历历在目。
便是将曹令仪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那是崔雁宁小产的第二个月,承乾宫寂寥无人,门可罗雀。
“奴婢拜见令嫔娘娘、”
“皇后娘娘可在殿内?”
秋芝叹了口气,“在呢,在内室,也没怎么吃东西,一直盯着小主子的东西发呆,时不时就要掉下几滴眼泪。”
曹令仪微笑着,“本宫同娘娘说几句体己话,你去做碗馄饨送来吧。”
“是、多谢令嫔娘娘。”
曹令仪款款身姿,入内。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令姐姐来了,不必多礼。”
“坐吧。”曹令仪坐到榻边。
“皇后娘娘这几日身子可还好?”
“老样子。”崔雁宁苦涩一笑,提不起什么气力。
“娘娘没必要过多神伤,国公虽然告老,但好歹也留在京中……”
崔雁宁一惊,“你说什么?”
曹令仪故作惊讶,“娘娘不知道?那想必是陛下不想让娘娘伤心,所以才未告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