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尽数离开太和殿,出了宫门。
马车上,赵洺峰依旧铁青着脸,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烂了,“这个崔仁良,不和我抬杠他都闷得慌!”
能将赵洺峰惹得如此失态的,唯有崔仁良,赵洺峰与崔仁良,年少时入行伍,都是翘楚,偏偏这个崔仁良,处处压他一头,赵洺峰不甘心,处处和崔仁良争抢。
先帝也拿赵洺峰没办法,两人都是好刀,都要留着用,所以就放任两人明争暗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赵洺峰逐渐平复了清醒,斜眼看向赵为礼,“你在工部的烂摊子,可收拾好了?若是让曹广昀抓到把柄,今日下行的姜氏,便是明日的我们。”
赵为礼答,“安王殿下为儿子引荐了两位御史,第一次交涉,并未松口,儿子备了厚礼,预备再次邀约。”
“该花银两就花,莫要小家子气。”
赵为礼垂头应声,眼底划过一丝冰寒。
夜半,赵为礼喝得不省人事,叫赵四六扛回来的。
苏静娴将煮好的醒酒汤,舀起一口,放在嘴边吹凉,喂到赵为礼嘴边。
喂了大半碗下去,赵为礼睁开被酒气熏得红肿的双眼,扯过苏静娴的小臂,“娘子~”
“我在呢!”
看到赵为礼那副惆怅多忧的样子,苏静娴到嘴边的嗔语咽下去。
赵为礼拉扯着苏静娴的手臂,放在心口挨着,“娘子怎的没嗔怪我?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苏静娴红了眼眶,道一句,“夫君喝多了!”
赵为礼情绪兴起,“从小到大,我刻苦努力读书,就是为了科考中举,摆脱庶子的诟病,可他还是打心眼儿里瞧不上我,说我小家子气。”
“娘子你说,说我哪里小家子气了?”
苏静娴满眼心疼,柔声安慰,“夫君哪有小家子气,夫君有功名,有官做,还会赚金银,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儿~”
“怕是这世上,只有娘子这般想我~”
长明的夜,烛火通明,赵为礼压着女人亲密,借着酒劲儿,循序渐进地越来越盛,滚烫的身子将苏静娴裹得汗珠倒流,“夫君,我好热~”
赵为礼轻声哄着,“乖~一会儿就凉快了。”控制不住地接着用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