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崔雁宁。
崔雁宁的手被男人裹着好几层干布的手搭着,怕自己一动碰到他伤口,只能僵着不动。
幽识不动声色地说,“主子放心,藏香楼外贼已灭,护国军乱党已死,按主子的吩咐,藏香楼并未闹出大动静,对外便称,之前的管事在南覃惹上命案,仇家来寻仇。”
“好、”
藏香楼?
崔雁宁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前世陈卓璟搞大察,藏香楼挣的黑心腌杂钱,牵扯出了许多朝廷重臣,驸马李禾,只是道开胃小菜,姜氏,赵氏,皆有介入。
不过眼下,这不是崔雁宁所关心的。
汇报完正事,幽识露出爱开方子的毛病,“娘娘三个日夜未合眼,极伤气血,奴才给娘娘开个方子,调养调养,如何?”
崔雁宁强撑着笑笑,“有劳你了。”
“属下告退、”
陈卓璟瞧着女人那张憔悴的小脸,咳嗽两声,不忘逗女人,“三个日夜未合眼?看来娘子是担心坏了?”
崔雁宁别扭地张嘴,“陛下是因为救臣妾才受伤的,臣妾担心,也是合乎情理的。”
“好~”陈卓璟故意拉长语调。
“宁儿陪我躺一会儿好不好?”
崔雁宁确实累了,一把骨架都是在靠意念撑着,轻轻将陈卓璟的手挪开,上榻。
等崔雁宁再醒,天已经黑了。
惺忪睁开睡眼,眼皮控制不住地往下沉。
再睡一会儿。
太困了。
崔雁宁是这样想的。
红日再次升空,崔雁宁彻底睡饱了,睁开朦胧的睡眼,陈卓璟坐直身子,随意倚靠着软枕,看折子。
“我睡了很久吗?”
崔雁宁扯扯裹着自己的被子,问。
陈卓璟哑声笑着,“娘子心疼我心疼坏了,应该多睡几日。”
“你…胡说什么呢。”崔雁宁自己说着说着都泄了气,脸羞得通红,头往被子里钻,发现盖的被子,还是挂着雪松香味道的。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