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纪稍小的学子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身边的人,眼神里透着困惑。
啥意思呀?
“真是愚钝,叶夫子此举,分明是在暗中讥讽那余院长等五人。
只一味告知吾等,只要坚持不懈地求学,总有功成名就、出人头地之日。
可却从未对吾等言明,究竟待到何时方可真正收获成功。
这情形,恰似那空中画饼一般,徒然将那诱人的大饼悬于吾等眼前,令吾等可望而不可及。
却全然不知何时方能将其纳入腹中,实实在在是叫人空怀期待,又满心迷茫呀。”
旁边一个稍年长些的学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拍了拍那小学子的肩膀,给他解释道。
“啊?那……那还可以讲的再仔细一些吗?我还是有点迷糊呢。”
“真是个蠢货,难怪你今年 19 了还没考上秀才,这都听不明白。”
另一个学子忍不住嘲讽道,脸上满是嫌弃的神情,撇着嘴,斜睨了那学子一眼。
“切,说的好像你考上了似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二十有四了吧,也没见你有啥出息呀。”
“行吧,那我再说的再简单点,就是五位夫子给我们画大饼,让我们一直学呗。
若是咱们考上了,那他们就可以吹嘘是自己教导有方;要是没考上,就继续让咱们学呗,反正他们也没啥损失。”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可人生路漫漫,咱们又有几个三年光阴。
我如今 24 了,科举也考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是满怀希望地去,最后又垂头丧气地回来。
那科举要考的经义、八股文、诗赋、策论、人文地理,其他的我努努力,倒也还能应付。
主要就是这个策论需要提出自己的见解和建议。
可我这一读书人,平日里所有的时间都按照夫子的教导,一股脑儿地投入到背书当中去了?
又何来时间去深研自己独特的见解呢?
况且夫子们也从来没说过让我要有独特的见解,就只是告诉我,只要把四书五经背熟练了就行。
可要是光靠背就能行的话,那我等早就已是秀才傍身了,哪还用得着在这儿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