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农房出来后,抬眼便瞅见我和奉六腾伯几人,定定守在院外的身影。
听见木门被推动的“吱呀”声,我循声望去,见蝴蝶面色惨白,仿佛刚做完了一场大手术般虚弱无力。哪里还见她以往的得体。
我试探性地开口:“已经成了……?”
变童若无其事地点头:“成了,以她的身体素质,休息片刻便能离开了。”
听他这样说,我欣慰颔首,随即侧过头,对腾伯吩咐:“那我们也准备继续赶路吧。”
腾伯果断应允,大步流星地出了农院。
“本来还想再多留一日……唉。”
奉六语态里好不惋惜。他心里一定是想,若不是蝴蝶贸然找上门,刘家军就能在这处人烟稀少的村落,得以几日安宁。
蝴蝶听闻这句“阴阳怪气”,表情并未有什么变化。而是缓缓回身,对身后随行的变童抱了抱拳:“再次谢过,小孩。”
变童眉心快速蹙起,后又迅速复原,声线不夹杂任何感情的“嗯”了一声。
语毕,蝴蝶收回眼神,朝我和奉六细细扫过之后,才裹着暗色披风,步伐坚定地向远处的黑暗走去。
直至天色擦白,腾伯等人将细软一一安置在马车上,招呼我们即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