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一个丈夫会无微不至的对待他的妻子,让他的妻子感到事事顺心,那他的妻子自然便心宽而愉悦,从而影响到容貌上。”
“所以呢,你们以后想要自己的妻子永远年轻,便要对她尽可能的好一些。”
“不是妻子不美貌,而是你们不努力呀。”
谢先生极是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些孩童们年纪尚轻,论到娶妻还有很久很久,但不妨碍他们回到家中时,对着自己的父亲说:“爹啊,我娘脸上的皱纹之所以如此多,都是因为平素里操劳太多,你往后要少让我娘操些心。”
“爹,你要努力啊。”
“你不能比不上大壮爹。”
在这样轻松而又愉悦的生活中,谢麒和盛唯娇度过了整整七年。
这一日盛夏时节,谢麒在私塾中与人讲书,坐在底下的盛唯娇忽然感到一阵心痛,没来得及说什么,竟就晕倒了。
手中的书本无意识的落地,谢麒连忙抱着盛唯娇去到了医馆中。
同时让人快马加鞭的去宫中请了太医。
诊脉的郎中道,“夫人脉弦而涩,应是气机郁滞,气血不旸导致的胸闷气短,当以行气活血为主。”
说着便给盛唯娇开了一个方子。
谢麒不由问道:“怎会胸闷气短?”
郎中无语道:“这个年纪,有各种各样的病症不是很正常的吗,这位夫人的身体,较之同龄人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谢麒这才想起,二人却是不算年轻了。
二十余载登基,为帝十五载,在外行走十五载,又七载,算来他如今已快六十了了。
娇娇也五十多了。
只盛唯娇的身体底子是好的,这些年他也一直小心呵护着,故而盛唯娇很少得病,连风寒都不大有过,更不要说如今突然晕倒了。
“应是不严重吧?”稳下来心虚后,谢麒又问。
郎中道:“精心养活着,是没事的。”
“但这么个年纪,很难说。”
谢麒的心情很沉重,反倒是盛唯娇还有空逗他。
“只是生病而已,人怎么能不生病呢?郎中也说,让我将身体调理好就行了。”
“况且,”她见谢麒一直闷闷不乐的,遂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当年便说过,我这个人,是不能忍受分离之苦的,若当真这般,你也该为我高兴。”
谢麒严厉的对她说:“说什么呢,郎中都说了,只是小病,将身体调理好就好了。”
盛唯娇弯了弯眉眼,“对呀,只是小病。”
之后太医便被带过来了,谢初尧和谢初姒也双双赶来,得知盛唯娇并没有什么大碍,也都放下了心。
谢初姒事务繁忙,是没法一直待在这边的,她想了想便道:“这些年您们也都应该走够了,往后不妨便住在京城,也好让我和哥哥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