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麒却道:“眼下还远远不曾到松懈的时候。”
“她生在这样一个时代,偏有着这样的野望,然而她的身份就注定了她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要比尧哥儿付出更多更多。”
“哪怕她如今已经得到了自己想到的,但内忧未除,如何能松懈?”
“你便放宽心吧,她随我,我了解自己,也了解她。”
“她这样的性子,是最禁得起打击的,甚至于打击越大,便越要证明自己。”
又说:“无论是尧哥儿还是娰姐儿也罢,他们都大了,你呀,便别为他们这般操心了。”
盛唯娇应了声“是”,但她私底下还是给娰姐儿去了封信。
信中说:“前日听你父皇说起你昔日进宫救弟,赞吾儿有勇有谋,出类拔萃,今母后辗转难眠,唯愿吾儿万安。”
彼时刚刚登临帝王,年逾二十有一,素以铁血无情着称的女帝忽然欢欣的似个孩子一般。
这一天晚上,谢初姒是抱着这封信睡的。
这些年里,谢麒带着盛唯娇辗转去了很多地方,直至暮年之时,无论是谢麒也好,还是盛唯娇也罢,都不太有那个心劲了。
二人于是定居到了江南。
谢麒开了一个私塾,教稚子读书。
私塾里的学子们都知,儒雅又风趣的谢先生极宠师母,日常都是亲自下厨,若能得师母一句称赞,先生便会高兴上半天。
先生来到私塾里的时候,师母也跟着他们坐在底下。
偶尔遥遥一望,先生的眼中便似含了浓浓春水一般,分外潋滟温柔。
师母并不年轻了,但一言一行皆是一派肆意模样,看上去还有几分少年心性。
一点也不似成婚多年,有儿有女的模样。
不知道的人私下里议论,说谢娘子之所以这般,全然是因为她没有儿女,没有负担。
自然便也显得更年轻,更天真几分。
又有人叹说,谢娘子好命,不曾生下一儿半女,竟也能得谢先生这般相待。
稚子无心中将这些话说与谢先生听,便也无意问道:“先生,您和师母没有儿女吗?”
谢麒道:“有的。”
“那......”稚子们想起自家母亲私下里议论的那些话,更加好奇。
谢麒遂于他们道:“你们师母原就是个通透的人,人活在这世间,通透是很重要的,于万事万物看得通透,便不会给自己为难。”
“另一方面,自然便是因为我了。”
稚嫩的孩童求知若渴的看向谢麒。
“很多时候,妻子的面貌也反应了她的婚姻如何,丈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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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丈夫总是对自己的妻子很糟糕,久而久之,他的妻子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