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眠领命退去。
元芜站在廊下,继续欣赏花树的春意盎然,心情似是极好的,喃喃吟道:“为搏红颜笑、不肯登高台……欢儿,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
自岑欢死后,疯的不仅只有元芜。
元若借着元芜有腿伤的因由、兄友弟恭的将本该被丢去封地的元芜留下了。
他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日日在朝堂之上凌辱折磨。
转眼间,冬日已过,春天便来临了。
朝堂之上,处理完了日常朝政,元若似心情极好的与重臣开始闲聊。
大宣皇室的传统,每年都会有春日围猎。
元若好心情的邀请重臣积极参与,说着说着便将目光落在了腿有残疾的元芜身上。
“廉王。”
他居高临下的悠然喊道。
“往年的春日围猎,你都是没有机会去的。现在不同了,你借着剿灭你前岳丈的功勋坐上了廉王的位置……这次,可一定要去看看啊!”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元若这几句话,可谓将元芜前半生的污点都囊括了。
他本是舞姬之子,深受先帝厌恶,故而从前什么宴会围猎的都没有他的份。
而他凭着昔日宁国侯府的姑爷坐上了第一个封王的皇子,如此吃软饭的皇子也当是第一人。却又在坐上廉王之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转身抱上那个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亲爹的腿,将宁国侯府剿灭了。
如此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也堪当世第一人!
京中人虽对他的行径嗤之以鼻,但当着面的却没有几个人敢讲,如今当真天子当着大庭广众的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众人便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他们面面相觑,心照不宣的静默了。
“哈哈……”
元芜突然大笑起来,“陛下记错了。”
他面无波澜,语气十分中肯的说道。
“臣弟哪是什么剿灭前岳丈时才被封的廉王,臣弟是娶了他家女儿之后当天就被封了廉王的!”
说罢更是笑的灿烂了,“说来,臣弟还算是有福气的、吃上了软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