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侧目看了看她,眼底氤氲起了一层说不清的寒意。
他走下御案,来到元彤儿的面前,弯腰低头,看向了元彤儿。
“孤听说,你早就知道曲白鱼还活着?”
元彤儿垂头没有说话。
景元帝继续道:“孤还听说,此次曲白鱼被捉,也是你查差人去给骊洲送的信?”
元彤儿继续不说话。
景元帝沉沉的看了她片刻,突然大喝道:“说话!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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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彤儿抬起了头,看着景元帝那双强压着愤怒的眼睛,她咬了咬牙道:“是。是儿臣差人去的骊洲……”
“啪!”
景元帝直起了身子,猛然一巴掌甩在了元彤儿的脸上,将她甩到了地上。
他冷冷的看着被打的奄奄的元彤儿,满是怒火的双眸像看着一只将死的蝼蚁。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嫁到骊洲吗?嗯?迫不及待的让曲寒山夺了你亲爹的位子、好传给曲白鱼?
他许你什么?日后他若做了皇帝,让你做皇后?”
元彤儿的嘴角溢出血。
这段时日的养尊处优早就让她忘记了喉间腥甜的味道,此时突然的一下,倒是让她觉得有些久违了。
景元帝的力气很大,她的头晕晕的,缓了好久,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儿臣若是有野心,必然是做皇帝的那个。皇后?”
她摇摇头,“有何可做的?”
此话一出,景元帝竟是愣住了。
汪丛吓得赶紧劝道:“殿下,您、您又傻了不是!”
元彤儿笑了。
“做皇后,尚要屈居人下。又要与他人共享自己的丈夫。且一生只能待在这樊笼一般的皇宫之中,不得自由。
哪里好了?
可是做公主,除了父皇,便没有人敢给儿臣气受。
公主府中、日后父皇给儿臣的封地之内、儿臣说的最算!
驸马、面首,金银、宝器……儿臣已经是想尽极乐的,又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去做什么劳什子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