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宁国侯府的人,别家的想要指派他跑腿应该是指派不动的。能指派动的也无非就是那几个人了。
宁玉、宁无忌看不上他,女眷则更多的是让女仆外出找个生脸做事。能用他又肯用他的便只有宁国侯的亲外甥、五皇子元宏了!
“这个蠢货,怕是要被她当枪使了!”
元芜说罢,竟笑了起来。
元芜与元宏之间的纠葛风眠也是略有耳闻的,知道从前无依无靠的元芜在元宏那里吃过不少的亏。如今说出这样嘲讽话的也是应当应分的,便也不再多嘴了。
元芜笑罢,继续道:“让你的人不用太过盯着,知道他们都发生了什么便罢了。
咱们坐观其变!”
初夏的阳光忽冷忽热、让人琢磨不透。有几分袒露又有几分收敛。
短短几日,曲白鱼假死的消息就从上京城传到了骊洲,但骊洲王那里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动静。
可越是没有动静越是让人担忧,像是一场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宁静。
他当日既然敢这么偷天换日将自己的儿子换走,必然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
只是这个万全之策,众人皆是猜不到了。朝堂之上皆是争吵不休,却没有一个人能给景元帝一个满意的处理方式。
——既能杀了曲白鱼以维护自己的权势威严、又能以防骊洲趁机作乱的一举两得的法子。
今年的雨水突然增多,大雨停停下下。
元彤儿躲在伞下跟着汪丛去应景元帝的召见。
到了大殿之外,汪丛突然停了下来。
“殿下,您不问问陛下召您何事吗?”
元彤儿面不改色道:“何事?”
汪丛张了张嘴,犹豫不决,但见元彤儿似乎并不在意景元帝的突然召见。想到这位殿下向来有些能耐,便又按下了想要一吐为快的心。伸手让她进去了。
景元帝的头被御案上的案牍埋没了。
元彤儿刚要欠身,堆奏书便被推了下来,散落了一地。
“庸才!一群庸才!”
景元帝大喝道。
“孤想杀个区区庶子都要这么微微诺诺的了吗?!倒不如直接将这皇位让给曲寒山吧!”
“陛下息怒!”
汪丛忙让人将那奏疏收拾好,自己则去景元帝身前替他顺气。
景元帝挥了挥手,道:“收什么收?一堆破烂,烧了去吧!”
元彤儿安静的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