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心道:“建奴又不是傻子,派出的细作自然是留有头发的,不然一抓头发露出鞭子,那不是等于告诉人家自己是建奴?”
“身上有没有搜到什么?”
“几把尖刀看着打造手法一样!还有些散碎银子!”
朱文瞧了瞧尖刀,果真款式一样,心中就起疑了。
一把扯掉一人嘴里的破布,问道:“为什么要往回走?干嘛不继续往南?带刀子干嘛?”
“军爷,小的真是逃难的啊!固安城关了城门不让进,附近又有建奴和蒙古鞑子的骑兵出没,小的只能跟着一起往南逃,可这天寒地冻又没吃的,实在是跑不动了啊,想着与其死在半道不如跑回家里,也许还能活命,带着刀子是为了防身,遇到鞑子也能用来拼命!大人,小的真不是细作啊!”
朱文瞧了眼唐指挥使,见他不吭声便又问道:“你往回跑为了回家,你家住固安附近?”
“啊,是住附近。”
“附近?那是固安城南边北边?”
“固安城南边。”
“哪个村?”
“十里铺”
朱文看向一旁的另一个人,那人便拼命点头。
“老猫这是你老家十里铺的?”
“啊,我家在十里铺边上苏家庄,村口有颗大榕树,远近乡民都会去祭拜!你也去祭拜过吧?”汪铭涛脑子转的不慢。
“呃,去过,好大一颗树!”
“你家在固安哪那边?哪个村?十里铺在哪边?你去过苏家庄?”
“南边!就在十里铺!去过!”
“十里铺不在南边!苏家庄也不在十里铺边上!离的挺远的!关键榕树特么长在南方!”说着朱文一把拉过边上点头那人,将手上把玩的尖刀照着心口就扎了进去。
那人惊恐的看着刀尖就那么一点点的扎进自己心口,疼痛被无限放大,浑身颤抖着惨叫着哀嚎着……最后只剩下呵呵的出气声……倒在地扭了几下便没了动静了!
“说吧?不说的话你的结果可比他惨多了。天寒地冻,据说冻黑了的脚趾敲一下就掉!二十根敲完你还不说,就敲第二十一根……辽东冻掉脚指头的人不会没有吧?冻掉二十一根指头的你肯定没见过!”朱文说完不怀好意的瞄了下对方裤裆。
汪铭涛更直截了当,满脸阴森一把抓住对方头发将其摁到死者跟前,脸都快贴一起了。
“我说,我说!”那家伙真的害怕了,裤子都尿湿了。
“分开审问!只有一次机会!”朱文冲几人笑道。
几人被快速分开拉到一旁,挨个拉到朱文跟前进行问话……
“要不我把他们全部拉远些弄死,一个不留?”汪铭涛瞧这朱文冷声道。
“让手下人出手就行!”
“嗯!”汪铭涛叫上护卫直接把人带去远处。
队伍继续朝着固安县城前进,到了下午终于赶到城下。
见城门紧闭,城上有人不断巡视,朱文便让人上前喊话。
先前经过数城,一个个除了装聋作哑,就是向朱文要兵部手令……死活不肯打开城门!对于固安,朱文其实也不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