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看,远处有人靠近。”士兵指着远方,确实有不少黑点影影绰绰的往故关靠近,隐约间还伴有断断续续的厮杀声。“看,是我们的人,一定是长平关活下来的士兵,将军,快开关门,放他们进来吧。”“是啊将军,救救他们吧。”“不可啊将军,秦军定然尾随其后,一旦秦军入关,后果不堪设想,还望三思啊!”“怎么可以见死不救,皆为赵国同袍,岂能因畏秦而寒了众将士的心啊。”“故关是我长平四十万大军的生命线,岂能有失,你一小小校尉,怎能担待这失守之罪过!”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本将奉命死守故关,关在人在,关丢人亡!长平关已经失守,故关便是最后一道防线,一个可疑人员也不能给老子放进来,都听明白了吗?”
“喏。”
......
十几个溃败的“赵兵”已经踉踉跄跄跑到关下,惊慌失措的叫关道:“快开门,放我们进去。”“你们去别处吧,关门不会打开的,快逃命去吧。”“好兄弟,就行行好放我进去吧,就算是活着回了邯郸,也会被当成逃兵处死的,只有这里才能收留我们,否则真的只能死在这里了。”
“将军您看这该如何是好啊,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秦人的刀斧之下吗?”
“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故关不得有失!”赵非无比认真的说道。
“将军,长平关战况我军一无所知,何不将他们放进来问一问,我军防守好所有准备。”副将贴耳细说,“若是将军不放心,问完何不将其......”说着,胳膊一横,做了个“咔嚓”的动作。赵非若有所思,纠结的表情明显被副将的话动摇了,“十几个兵,翻不起多大浪,末将安排。”“好,切不可节外生枝,若有异心不留活口,若是友军好生安顿。你可见机行事,先斩后奏!”“得令!”
故关竟然忽然投下十几个篮筐,“上来,拉你们入关。”关下的十几个“赵兵”一脸惊愕,刚刚还义正严词拒绝接收逃兵的冰冷关隘,本以为入关无望,结果峰回路转,不管怎么样,先入关再说。“赵兵”刚被拉上去,便被守军五花大绑捆成了粽子,左拥右簇押到赵非面前,“将军,这是何意?”“你们身份尚且不明,待将军验明正身再说。”“如此简单,有劳这位小哥取下我的腰牌,身份不就明朗了嘛。”身旁的士卒在“赵兵”腰间摸索了一番,整得“赵兵”左右躲闪,取到腰牌呈给赵非,赵非看了看腰牌,又看了看“赵兵”,一脸疑惑的打量着,“你是长平关副将赵奢?”“末将不敢攀功,与马服君同名而已。”“本将军印象中,长平关的守将没有你这般年轻的副将?”“将军,若这腰牌都不能证明我兄弟几人身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松绑。”“谢将军。”“说说长平关战况。”“长平关失守,近千我军将士死于敌手,仅我几人受命传信突围,不出一炷香时间,敌军便会兵临故关关下。建军可要早做打算。”“可知敌军什么来路,军力多少?”“秦军从西而来,跨过丹朱岭绕到我长平关北面,趁我军不备突袭了关隘,只见漫山遍野皆是秦军,少说也有五六万人吧。”“可知秦军统帅何人?”“不知。”“带他们下去吃些饭食。”“喏。”
秦军果真不期而至,摆好阵势叫嚣若不开关格杀勿论!得到的答复便只有无数箭羽。黑压压的秦兵架起云梯,不及伤亡的疯狂向关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