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在黑暗中把下了毒的自己的酒和对方的酒互换——”
被一连串的推理逼得瞠目结舌的新谷谦一,像是找到了什么漏洞一般,快速回话。
“你难道也是个什么侦探 ?那你可就推理错了。明明我在灯灭掉之前就离开了,黑暗中怎么可能走到公良的身边去。只有贤一郎是一直在公良身边的吧,他说不定也有机会调查这些信息呢!”
“花崎先生说自己最近这几个月很忙应该是事实,虽然衣着讲究,但他连染发都没时间去染。能选购到和德田女士的衣服如此相配的饰品的您,也说明您对她最近的喜好有所了解。”
“至于换酒的方法嘛……”
那个小学男生站在被目暮警官称为“优作君”的男人旁,笃定地说。
“因为你在停电之前就已经到被害人旁边了!”
工藤优作赞许地点点头。他继续说。
“您先在洗手间脱掉了外套,只穿着衬衫和毛衣,提前闭上了眼睛,坐在了靠近座位、但是相马先生背对着的公共休息处。等到灯一灭,就依靠恢复了的视力,将酒立刻换掉了。随后,因为不安情绪而喝了酒的相马先生,很快就因为中毒而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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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您,则在等待来电的数分钟内,回到了洗手间,取走藏在洗手台下方的外套穿上,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回到现场。”
“调查一下酒杯上的指纹应该就能有发现吧?为了在最容易被忽略的刚刚断电的那几十秒完成这套动作,想必您是没有时间擦掉指纹的……至于被用来藏匿毒药的胶囊壳,虽然应该已经在水中融化了,但是只要仔细检查一下排水口,就算再怎么细微,都可以检查出毒物反应的。”
“不才在下,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说家。虽然的确不是什么侦探,但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只要在电话里听一听案情转述,很容易就能推理出来了。”
工藤优作对着自己的儿子眨了眨眼睛。
新谷谦一微微颤抖起来。
德田蓝水想靠近这个相识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听听他为自己的辩解,没想到对方的颤抖并不是因为委屈或者愤怒,而是忍耐不住自己的笑声。
大笑声让目暮十三的神情更为严肃。
“新谷谦一,你这样子是否可以认为是默认了,这些推理和你的行为一致。”
“哈哈哈哈,啊,对啊,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再反驳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本来是想先把容易处理的蓝水给解决掉的,没想到她说今天要开车不能喝酒,那不就只能解决掉公良了吗?”
“说到底,也是这个男人的错。他居然跟我说,想要在蓝水离开之前跟她表达心意——二十年前他就没有这个开口的勇气,怎么二十年后居然还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我都那么费尽心思把蓝水抢走了,他就不能老老实实闭上嘴好好当他的社长去吗!”
“什么叫,二十年前……”
德田蓝水不敢深思。但是看不下去的花崎贤一郎开口了。
“德田你不知道吗?其实我入社没几天就知道了,相马他对德田你的感情。但是你一直对相马不远不近的,后来还跟新谷结婚了,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相马的感情,是故意这样做来拒绝他的。”
德田蓝水喃喃自语,“可是那时候谦一跟我说,相马前辈其实很讨厌我这个手艺很差的人入社,他对我的关照其实是想要逼我自主退社。我当时不服气,努力钻研,最后还当上了营养师,就是想证明自己对料理的认真。虽然前辈不曾言辞羞辱我,可是我也从来没有听过前辈他夸我……”
“怎么可能!”花崎贤一郎着急了,“不是每次他都有写鼓励文给你吗?”
新谷谦一嗤笑一声。
“呵呵呵,哈哈哈哈——那当然是因为,全都被我拿走了啊!”
“蓝水,有一次你不小心看到我在烧情书对吧,那个情书的收件人,可不是我啊!”
“新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一直都很受欢迎的吗!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