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票上的演出时间是第二天的下午,刚好够德田蓝水听完剧目顺路搭乘晚班飞机出国。
而门票上的剧目是法兰西的经典音乐剧《巴黎圣母院》。
德田蓝水神情复杂。
“他是怎么知道,我一直想看这个,却总是没能看到的……”
就在这时,拦住餐厅门口的警察们让出了一条路。
“巴黎圣母院,用法语来说就是Cathédrale Notre Dame de Paris,是坐落于法兰西巴黎的大教堂。文学方面来说,就是那位着名作者维克多·雨果所写的小说,后来改编成了电影和音乐剧。”
一个不紧不慢的低沉男声缓缓叙述,随着皮鞋落到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
“——生活在贫民窟的爱斯梅拉达是位美丽的吉普赛女郎。神父觊觎她的美貌,便派出丑陋的敲钟人养子卡西莫多劫掠女郎,慌乱期间女郎还与一位吟游诗人有了交集。女郎爱上了从恶人手中救了她的英俊上尉,却在神父‘爱而不得便想毁掉’的纠葛之中被烙上‘女巫’与‘罪恶’的印记。”
“神父隐秘的欲望、上尉轻浮的感情、敲钟人的爱慕和感激,都将女郎置于越来越危险的境地,最终女郎在巴黎圣母院高处可以望见的处刑台,被永恒的死亡拥抱,而报复了神父的敲钟人,则选择与女郎共同长眠。”
“这位相马先生,莫非总是自比作卡西莫多,而称呼德田女士您为爱斯梅拉达吗?”
德田蓝水看着从未见过的这个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下意识摇摇头。
“不,我从未听他这么说过。只是他偶尔会管谦一叫‘索尔君’,我曾经问过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没告诉我。”
突然出现的男子推了推眼镜。
“那就没错了,德田女士。‘索尔’这个发音,写作‘SOL’,在欧洲的语言里大多代表着‘阳光’,而如果你没看过巴黎圣母院的音乐剧,大概就不知道,女郎爱上英俊的上尉后,有一个唱段中就把心上人称为‘阳光’。”
“相马先生,嫉妒着曾与你交往结婚的阳光——新谷先生,便称呼他为‘索尔君’。他大概是对您抱有爱慕的心思吧。”
一旁的目暮十三张大嘴,看起来吃惊极了。
“优作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一声更为清脆的童声则焦急地呼喊起来。
“爸爸!那个姐姐喝的是水果汁,头发颜色不一样的大叔喝的是咖啡,只有另外两个人喝的是葡萄酒!”
工藤优作微微笑了一下,十分胸有成竹的样子。
“看样子,这个现实故事里的吟游诗人正是对朋友们的关系十分清楚的花崎先生,而神父和上尉,就都由犯人来扮演了。”
“您说对吗?德田蓝水女士的前夫,相马公良先生的同级生——新谷谦一先生?”
目光所汇集的位置,是一个一脸镇定,垂眸不语的帅气男人。
他抬起头,直直盯着说话的几人,微微张嘴。
“这位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有关系,您再如何否认,总有人能从蛛丝马迹之中窥得真相的真颜。”
“我想,大概作案顺序是这样的。”
“您先从德田女士的工作地点得到了她要离开霓虹,去国外出差数个月的动向,又得知了相马先生计划在她离开之前对德田女士告白,所以决定在这次聚会上杀死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人。”
“您知道对食物有自己坚持的相马先生,即使有心脏方面的疾病,也一定会为了餐品的完整而配酒,所以您选择了和他同样配葡萄酒的肉套餐,而不是德田女士与花崎先生的鱼套餐。”
“理工科大学毕业的您,在电气公司就职,想要设置好一个定时爆炸的程序恐怕毫无难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