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花朵小小的,颜色也不鲜明,像是被蒙了层灰。
“那我的血检结果出来了吗?”
陈屿此刻已经发现了邹郁的不对劲,但他什么都没问,只安静地开着车,偶尔回答着邹郁的问题。
“检出来了,有点低血糖。”
邹郁想起来陈屿那天拎了满手的巧克力,和堆满衣帽间的衣物首饰,和那对闪着珠光的钻石耳环,突然觉得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钻心的疼。
“明天有空吗?我想带你去见个人。”陈屿打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问道。
“是什么人?”
“负责对药和你的血样进行检测的人。”
其实沈成弘的对于药的分析由他转述给邹郁合适一样的,只不过陈屿觉得陈屿向来是没什么安全感的人,自己说给她听,倒不如让她亲眼去看。
“好。”邹郁低低地应了声。
“我不知道奥普利跟你说了什么,但是只要你有需要,你随时都可以和我说,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邹郁对陈屿和奥普利极为相似的两句话有些感慨。
一边是家人,一边是同类。
邹郁不知道换做别人会作何选择,但是她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当迈巴赫缓缓驶入别墅,邹郁问出了她最后的问题:“陈屿,我可以永远相信你吗?”
“可以。”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迟疑。
“小郁,我也想问你一件事情,今天你问我的问题,会问陈希吗。”车子停好后,陈屿转头看向邹郁。
邹郁摇了摇头,“他那么笨,不会骗人。”
陈屿听到这话突然笑了出来。
他的笑很有特点,先是嘴角扯起,露出整齐的牙齿,眼睛微眯,漾起一个梨窝。
平日里的陈屿即使是笑也是淡淡的,邹郁倒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时候,可以看出来,他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