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说的是事实,在没与她在一起之前,他是不会轻易死掉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其实最开始只是为了证明什么,可当一步步往前走的时候再回看,发现已经走了很远,没办法停下来,也没有办法回头。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自然且复杂,他如果不去做总有人会去做,那为什么做成这件事的不能是自己?

死,是不可能的,他还等着娶她呢!

也正是这个信念,他才能在一次次危险中活下去。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裴鸿山的恨意都变淡了。

“是吗……”宋泠乐抽泣着说,“我想去游说宁远侯是想替你分担,毕竟这个世上你只剩下我了。岱渊,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我还等着你银甲凯旋,用八抬大轿娶我进门呢!”

此刻裴疑觉得所有的言语都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他努力忍受着眼眶里的湿润,一把抱住面前的女子。

值了,如今让他再去做什么都值得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劝你。只是要记住一切以自己为主,等这件事成之后我们就成亲。”

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宋泠乐觉得这个伏在自己颈窝的男子好像一只大型动物在撒娇。

她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好,我等你。”

两人稍微拥抱了一会儿,直到宋泠乐发觉围看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军帐内的三位统领的影子都出现在帐篷上后,霎时羞红了脸,一把推开他逃命似的往自己帐篷处跑。

李乐看了眼一下蹲在地上低头的裴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追宋二小姐以免她出什么问题。

见宋泠乐走后,那些围看好戏的人怕被裴疑迁怒瞬间如鸟雀般散开了,只留下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的老莫,带着坏笑问:“怎么,高兴地哭了?”

过了好久,裴疑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打着、腹部的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