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时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袖子,道:“现观月书院沈槐序任铁骑营军师,他一直与乾州知府是好友,加上北地粮仓铜台,粮食问题应该不会太严重。

另外,‘后顾之忧’不过占据平州的汗狄人,沈公子最近的来信中说会等到平定平洲之乱、且与剩下二十万众碰面后才发起起义。”

“那就还有时间。”宋父宋已逾道,“潋潋,你是想用庆科弑父以正岱渊他们起义的旗号,我明白。但是只有有人相信,这旗号才能正,这也是阿父与祖父想要拿到确切证据的缘由。”

宋泠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刚才确实不该着急,顿了片刻后,她走到祖父面前,规整行了一个礼说:“潋潋细思,想起了一个人,还请祖父与父亲派人查探究竟。她的易容之技出神入化,要不是以前见过,或许现在都不敢这么猜想……”

“潋潋继续。”宋庭生敛了眸子说道。

得到肯定,宋泠乐便放开了表达自己的猜测。她一听见父亲说的那句“当时本该自尽于先帝寝殿的奉药侍女,同时还出现在了去往先皇后的路上”,就感觉不能想的太平常。

怎么才能办到死了的人,同时还出现在另一个地方?那不就是有两张同样面孔的人在做不同的事吗?

能办到如此神奇的事,除了她还有谁?又是皇后的座上宾,说是巧合也太过牵强了。

听完她的话,祖父与父亲来了兴趣,兄长却微微露出愁容。

“阿兄以为如何?”宋泠乐明白他的忧心,所以还是想得到他的赞同。

“南宫姐弟入魏都本就是震惊坊间的消息,他们与白氏这样的江湖氏族本应不该掺合朝堂,若出了手便是某种利益存在,找到应该就可以用作谈判或威胁的筹码。”宋与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出自己的建议来做回复。

“如此的话,我便开始派人查一查南宫家的事,源然和潋潋你们行事也要小心一些。”宋父嘱咐道。

“是。”二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