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脸上露出无奈,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与如此多的朝臣一起商量,只得宣布以内阁先商议,再做决定。
宋已渝退朝回府以后立即将此事告诉了儿子,没成想他不但没有惊讶,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平静的说,“我今日便收拾行李启程去往平州。”
“这怎么能行!源然你现并无官职,又才从大理石回来,一万只眼睛在看着你,怎么能去!”
“怎么不能去?就是因为我没有了官职才可以到处行动。柔河被攻破,那些人根本无暇顾及我,裴家与铁骑营才是他们如今垂涎的肥肉。我不去他就只有等死!”宋与时猛然爆发大吼道。
宋已渝第一次见到儿子情绪如此激动,他所有的道理到了嘴边只化作一句,“为了宋家,别把自己置于危险中了啊......”
宋与时呼吸急促起来,眼眶只觉有些酸涩,他一生都在“为了宋家”,却连想去救挚友都做不到,他还有什么用呢?
“源然......”宋已渝看着儿子跌坐在地,从袖子里缓缓摸了一封信出来递给自己。
“我昨日才收到他身边暗卫送来的信说察觉到有奸细,寄信到送来期间隔了大概有半个月,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出了问题,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父亲看看应该能明白可能出自谁手。”
宋已渝迷惑地打开,随着阅读移动着视线,忽然停在了“金矿”二字上心中了然,抬眼问:“还有什么?”
宋与时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后面一页是仲斐查清之前粮田案的来龙去脉。”
起初文氏确实只是想要牟利而暗地里与汗狄人来往互通贸易,直到搜刮粮田再也瞒不住之后,文氏族长文博信找到太子愿提供金钱的支援,求他为文氏开罪。太子虽答应了下来却并未收手,反而主动要求与汗狄结盟进行贸易。
他给他们粮食,他们给他金矿。
宋已渝震惊地退了一步,不敢相信地说:“太子居然会为了黄金而卖国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