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老夫人的寿宴过去半个月,也就是柔河首战告捷后的半个月。忽然朝堂上传来一道噩耗——柔河镇被汗狄人攻下,镇西大将军裴鸿山叛变,北地防线全然瓦解。

此消息一出引得朝堂重臣面如死灰,全然不知该作何反应。还未等他们想出说什么,陛下一口黑血喷出重重倒在了地上,吓得身旁内官尖叫着慌忙将他抬去暖阁。

太子庆科不久前才恢复监国的职责,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不得不一面焦心父皇的情况一面镇定安抚殿上众臣。

魏国将近十几年没有遇到过被外族侵占的情况,一时之间大臣们都像失了魂一般争论着。

见到情况不太妙,宋已渝趁乱越过几个人走近父亲,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宋首辅没有回答,目光一直落在太子身上。看他准备动身时,立刻挥手拨开儿子,跪地伏身高声道:“国难当前,陛下身体欠佳,还请太子殿下来做决断!”

庆科明显一愣,他是打算让宋首辅来提出解决办法,没想到被他给抢先了,果真是只老狐狸......

“宋首辅快快请起,您这是做什么?父皇还健在,也轮不到本宫来做决定啊!”他快步下阶欲意扶起宋庭生。

“国难当前,陛下想必也希望殿下能够替他分担些许,这汗狄大军若是再不管,就要攻下平州,那时该如何是好啊!”宋首辅拒绝起身,涕泗横流的述说着,加剧了殿堂上紧张的气氛。

众朝臣都安静了下来,目光纷纷投向太子庆科。

然庆科却没有轻易接他的话,这天子还未死,他怎么能够擅自做主,宋老狐狸这是在给自己挖坑啊!

“首辅快快请起!本宫虽有监国之职,可父皇还在,之下也有您坐镇,万分轮不到本宫来说什么。众位大臣——”他恭敬行礼道,“魏国之难迫在眉睫,还妄各位配合首辅大人一起商讨出万全之策,本宫忧虑父皇的身体状况,只愿服侍左右,先行退下还妄谅解!”

话音刚落,还没等其他人有什么反应,庆科带上侍卫和侍从就这么离开了。

殿堂上瞬间又爆发出激烈的讨论声,几位尊崇宋首辅的朝臣和着宋已渝一起将他扶起来,询问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