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男人拿过转交过去,见他打开阅读后问道:“是奸细?”
居于正位的男人摇头,嗤笑道:“女儿家的情书。”说着,他将纸条递给那人。
“这是——”
“你知道裴疑那小子的字,仿着写一封信回过去罢,免得人伤心,到时候又得记恨我。”
“鸿山你啊......”男人叹了口气,“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他如何了?”裴鸿山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
“前些日子到的大营,被小蓝罚了十杖军棍,心疼吗?”
“有什么可心疼的。”裴鸿山摆手遣退传话小兵,继续道,“不好好练练他,怕是以后只剩后悔。”
“岱渊如此聪慧,我倒是觉得没必要。以你在军中的地位与威严,就算直接提他做副都统,也没人会反对,何必让唯一的儿子受这等罪?”
“再好的铁与需要锤炼才能成利器。魏都悠闲了十几年该是时候吃吃苦,见见世面了。”
“呵,你那儿臭地方,十天半月连多余的人都没有,见个锤子世面哟!人家在魏都见得世面可比你多多了,莽夫!”
“卫林阶给你脸了?”
男人抱拳作揖像是在赔罪,嘴巴却还是停不下来。“我说你也是做的绝,明明当时就离你只有十里不到的路,还非得让人送去西北,带在身边自己教不好吗?十年不见,你不想他,我都想了!”
“想?呵,那臭小子怕只想杀了我吧。”裴鸿山大笑起来。
“怨债怨债啊,管你们父子俩的,老子写信去了!”卫林阶摆手离开了军帐。
裴鸿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片刻后摸出怀里的玉佩搓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