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吗?还是陛下?
不管是谁都不好办,若是真的落实罪名恐怕父亲也会受牵连,兄长还会受牢狱之刑,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
那个按察使到底找到了什么来确定阿兄莫须有的罪名?青州百姓无一不爱戴他,且不说他就任以后政绩如何,就城里家家户户和谐的景象也不该冤枉到他头上啊!
宋泠乐生气地用力拍打着桌子,吓得鸽子一阵扑腾,还引来银朱进来查看。
“主子怎么了?”小侍女担忧地问。
平静下来的宋泠乐摇头回答:“无事。”
看着鸽子散落漂浮在月光中的羽毛,她又说:“去给我找些笔墨纸,我问问裴疑他那边如何了。”
银朱领命退下。
宋泠乐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根羽毛对向天边一轮弯月,轻声道:“浅予深深,长乐未央。”
......
柔河镇。
一只浑身雪白、头上有一块灰色的鸽子飞入边镇守备军的信鸽笼里,养鸽子的独眼老头颤颤巍巍的抓起鸽子取消它脚上的竹筒,来回看了看也没找到是给谁的。
于是他叫来给军帐传话的小兵,将竹筒递给他。一般像这样没有来源的信件,都会统一交给将领单独看。
随着传话小兵来到军帐前,那厚重的幕帘被打开,暖和的热气从中涌出直扑额面。一冷一热让小兵不禁打了个颤,在听到传他进去后,才敢躬身捧着小竹筒入内。
“启禀将军,这是养鸽子的老头发现的一封未知名的密信,还请将军过目。”他垂头不敢看正前方的男人一眼。就这么跪在地上,额角渗出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脸颊低落在枯草地上。
周身传来的强大压迫感甚至让他觉得呼吸困难,要用尽全力好像才能镇定内心的恐惧。每一次入军帐,他都觉得是在承受酷刑,胆小的人怕是早就尿裤子了。
“给我。”男人粗喉深沉的嗓音响起,吓得小兵立刻埋头贴地,颤颤巍巍地举起双手往上抵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