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一阵熟悉感袭来。车内还是之前的模样和装饰,但车外的人有了变化。
宋泠乐自嘲地笑了笑,还以为自己会很快接受裴疑去其它地方,结果现在做什么都会想到他。
“咕咕”一声,引得她将思绪转移了过去——
这只头顶带了一块灰毛的鸽子正在笼子里跳来跳去,歪着脑袋转动眼睛不知道在做什么。
“是饿了吗?给它吃东西了没?”宋泠乐指着它问道。
“吃了的,奥伯说不能喂太多,长胖就飞不了了。”银朱也奇怪地看向它。
“是不是换地方以后太紧张了?”空青提出见解。
“也有可能。”宋泠乐凑近了仔细地盯着打量,“还是拿布罩子盖着吧。”
于是乎,沈槐序隔了几日再见到宋泠乐时,发现她身边多了一个被布盖住的奇怪箱子。
“这是什么?”他问,说话间伸手迎她下车,撑的伞也朝她多倾斜了些。
“我的鸽子。”少女简单回答,瞧了眼周围的雪白不悦地说,“这里的雪怎么下这么大呢?”
不是才隔了几里吗?
“你哪里来的鸽子?想给我煮汤?”沈槐序边说边带着她往篱笆小院走。
“才不是呢!用来给裴疑送信的。”她快速地回答,生怕说慢了就被人察觉到心情。
“原来不是给我的啊……这里,是五登山脚下,最近下雪会多一些,不然我也不会来。”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说。
忽略他的眼神,宋泠乐左右看了看好奇道:“师父你那位神医好友呢?怎么没看见人?”
沈槐序把伞压低了些,浅笑着回答道:“他去给前面的农户看病了,过会儿就回来。”
“这样啊……”少女只是随口一问,也并不在意别人的动向。得到答案后,她又一脸期待地说,“师父明日我生辰该怎么过呢?”
沈槐序眯着狭长的丹凤眼,抬手用袖子遮住嘴问:“你来寻我是宋、你阿兄提的?”
“师父真是算无遗策啊!”她乐呵呵地拍着马屁。